宋高宗赵构信任的,权倾朝野。
现在大明还没亡呢,你作为贰臣,又怎能得到崇祯皇帝的信任?
形势还没有变得明朗之前,阮大铖也不好表态,只能在牢房里做个和事佬。
魏学濂和龚鼎孳对于阮大铖这种上了年纪,还要执意和稀泥的家伙十分的鄙夷。
先前他俩只是不知道阮大铖的德行,这下算是了然了。
怪不得不受士林待见,不被朝廷重用,原来如此。
彭宾与陈名夏先前已经结成了拱手联盟,决定供同进退。
即使来到诏狱,也能有三件事可做。
其一,要表明立场,有机会要处理包括贰臣在内的异己。
其二,要探听虚实,知晓这些人大致的观点和态度。
其三,可能的话,还要拉拢一些愿意弃暗投明之人。
经过一番切磋,显然魏学濂和龚鼎孳是不打算弃暗投明了。
大明只要没亡,这样的人便不打算投靠朝廷,还会为商贾摇旗呐喊。
至于阮大铖,陈名夏觉得此人老奸巨猾,也没有明确表态,暂时还揣摩不透其心思。
还指不定在这里关几天呢,又不是立刻就要被定罪问斩,故而也无须太过心急。
万一露出破绽,被对方抓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彭宾与陈名夏纳了投名状,已经认为自己弃暗投明了。
但现在还能暴露改变后的身份,还能用之前的面具诓骗这些腐儒。
“陈兄!”
“朝宗!”
“朝宗莫要理会,其已反水,业已非我辈之人!”
魏学濂不等侯方域与陈名夏寒暄一番,便陡然插话,还变相将陈名夏给骂了。
“啊?这……”
侯方域一时不知该说些甚子,上来就恶语相向,这未免有些太过惊人了。
“王师若不胜,我等皆为贰臣,看来你是愿意做贰臣,期盼王师落败,大明被灭,死心塌地为东虏卖命了!”
这是在锦衣卫的诏狱,也不是面对狱卒,陈名夏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反唇相讥。
“你分明是在信口雌黄!造瑶中伤与我!出卖同伴,谄媚讨好,你才是做那贰臣之人!”
魏学濂才不会承认自己支持东虏,他认为自己反对明廷,与反对东虏之间并不矛盾。
“荒唐至极!士子当须以忠君报国为先,你非但不欲如此,反而三番两次诋毁大明,谩骂朝廷,目无君上,所作所为与暗中作乱的东虏细作有何不用?”
“陈名夏!在下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等卑鄙小人,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算我瞎眼,看错你了!”
“笑话!我不愿做贰臣,反而被你所鄙夷,你这是做贰臣做上瘾了吧?莫非真像市井流言所说,嘴上忠于大明,心里欢迎大清?”
“你……”
“首辅出自东林,亦赞同加征商税,以减轻农户负担,莫非你认为首辅亦反水乎?全天下人皆错,唯你对尔!”
“……陈名夏!你颇有诡辩之才,却不会撼动我为珉请愿之心,且此番并非我一人而已,我身后有万千士子与百姓!”
“信口开河之徒,安敢如此放肆?还妄称为珉请愿!无非是些偷逃税款之奸商而已!盐商贩运私盐,你置若罔闻,粮商刻意做假帐,你又熟视无睹,莫非你真已与奸商同流合污,欲要毁我大明万里江山?往后投靠东虏,当贰臣乎?”
“是你陈名夏一直在诋毁商贾,诋毁我等,使得我等互相猜疑,你好从中渔利。然士子皆非目不识丁,容易诓骗之人,你那卑劣伎俩对我等无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非你用只言片语可以污蔑之!”
“清者自清?说得好!你敢说自己从未收过商贾送的好处么?不敢吧?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拿了商贾所送的好处,便要为商贾说话。一个利欲熏心之人,安敢说自己忠于大明!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