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顺便也帮自己收拾一下南方商贾吧!
商贾欠南廷的水银,南廷欠北廷的款项,莫不如将这些江南商贾直接送给那逆子好了!
对崇祯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那逆子擅长此道,自己便可来个人尽其才,也乐得清闲。
“……”
郑三俊都被崇祯这天马行空的命令给惊呆了,说分摊就分摊?
浙江茶商们不等于得到了一个飞来横祸么?
五十万两!
若是由一百个茶商来分摊,每人不过五千两。
按照其历来偷逃税款的总额来说,倒是当真不多。
然而这些茶商会坐以待毙么,乖乖交银子么?
届时如何?
皇帝会派勇卫营前去缉拿茶商不成?
这不又上演了扬州抓盐商那一幕了么?
勇卫营重操旧业,再当一次绑匪?
江南商贾偷税当小偷,天子亲军收税当绑匪!
这可真是自古以来的稀罕之事……
“陛下如此行事,只恐民怨沸腾,市井停滞,百业衰退,此乃竭泽而渔,饮鸩止渴,万不可取也!”
刑部右侍郎张采可是不想看到皇帝再得逞一次,万一浙江茶商在重压之下服软了,那南直隶的商贾该当如何是好?
“既然张爱卿如此认为,不如由张爱卿说一侧能收获五十万两银子的计策可好?”
谁敢阻止自己的计划,崇祯就让谁出言替代,否则就回老家一边玩去。
“……臣以为我大明素来以农为本,当须加征农税。五十万两分摊至五十万户,每户不过一两银子!”
张采不敢得罪商贾,要想榨出银子,那就只能欺压农户了。
“爱卿还真是会为朝廷着想,每户不过一两,说得好!太子曾说,刨去税费与田租,一家农户收入便所剩无几,仅够家人果腹。爱卿只言片语,便将农户手里的银子拿走一两。商贾少缴税,甚至不交税。而农户须多少税,不收到家破人亡,誓不罢休。此前朝廷曾广征饷银,致使各地农户困苦不堪,最终导致频发珉变。今爱卿如此欺压农户,居心何在啊?”
某逆子曾经叮嘱过崇祯,要改变以前的策略,谁有钱就向谁收税。
将农户都变成流珉,乃至流寇,对朝廷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虏酋皇太鸡就盼着朝廷如此行事,只要关内一乱,届时关外的东虏大军便可与关内的流寇大军来个里应外合了……
“陛下明鉴,臣对大明忠心耿耿,此策决计是肺腑之言。臣以为善待商贾乃是我大明祖制,太祖高皇帝陛下如此,历代皇帝无不遵从之。陛下今苛刻于商贾,便是本末倒置!”
既然皇帝要指责自己,张采便搬出了祖制和朱元璋,就是要堵住崇祯的嘴。
“……你!”
崇祯真是被张采给气得语结了,这等包庇商贾的败类,真应该被万箭射死,最不济也要送到那逆子手里。
“张侍郎此言差矣,太祖高皇帝陛下善待商贾不假,然当时商贾均照章纳税,不敢偷逃税款。今时不同往昔,仅在浙江一隅,茶商便无视朝廷法规,恣意偷逃税款。张侍郎莫非对此置若罔闻,熟视无睹?抑或是刻意在为茶商开脱罪责,妄图蒙混过关?”
见到崇祯皇帝被张采给难住了,兵部左侍郎兼左佥都御史可法立刻出列助阵。
他要让皇帝以及一众同僚明白,争论的焦点在于浙江茶商偷逃税款,而非其他。
只要牢牢抓住此项,再顺势做些文章,对付张采等人便容易许多了。
“你无凭无据,分明是在刻意污蔑本官!陛下,史可法此人狡黠异常,仅凭臆断便欲陷害于臣,若是臣之声誉因此而受损,则亦是朝廷之损失,敬请陛下将此人罢官,以免今后有人重蹈覆辙!”
张采知道史可法是崇祯的人,也并不指望凭借这点口交小事就能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