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皇爷!赢啦!赢啦……”
南都东宫秉笔太监高宇顺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皇宫,距离自己的主人还有不下二十步远,就扯着脖子开始报喜了。
自打移驾南都之后,崇祯也将京城的那套体系照搬了过来,重新设立了东厂,加上原本留守南都的锦衣卫一部,也就在落脚点又有了自己的爪牙。
为此还备受东林以及其他团伙的指责,说是皇帝重用厂卫,必然是昏聩乃至亡国之举,此例万万不可再开。
然而想到自己那逆子当初建国就是凭借厂卫之优势,强行弹压了诸多勋贵,短时间内便搜刮到了足够多的银两。
崇祯也就越发对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感到厌恶了,碍于初来乍到南都,也就选择暂时隐忍不发了。
南都是东林的地盘,更可以说是老巢,天天这么闹腾,谁也受不了,不收拾东林的话,还得想个能安抚好的对策。
对于这些破事,崇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某逆子送的合订本。
这个对策很简单,那就是先来个缓兵之计,用内阁甚至首辅的排位吊一吊东林的胃口,转移东林等团伙的注意力。
此时崇祯不免又想起了在京城时,逆子对自己提及之建议,让东林的人来当首辅,对此,崇祯心里是相当抗拒的。
原因无他,就是之前的东林首辅乃至六部官员,抗拒朝廷征收商税,完全沦为了江南商贾的走狗。
没有东林等团伙的刻意行事,朝廷又岂能连年向农户征收三饷,从而引发大规模的叛乱?
即便其他官员亦是如此,多半是受了东林的影响,直接导致了后来的诸多悲剧,至少在崇祯心里,东林已经变成了祸国殃民的败类。
若是《罪己诏》是被迫发的,那追本溯源,东林就是大明江河日下的主因了,想来皇兄当年遣魏忠贤打压东林是有情可原,更是极为正确之举。
对于魏忠贤,崇祯心里也不免有些看愧疚,这个内侍虽然恣意跋扈,可也算是对皇兄忠心有佳了,在征税方面,可是比绝大部分朝廷官员强太多了。
然而死人不能复生,而且再找个跟魏忠贤一样能干大事之的内侍,实在是太过困难了,从身边跟随自己南下的几个内侍里选,根本就选不出来。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维持住眼下这个局面再从长计议。
好在抄了南都勋贵的家,加上从京城带来的数百万两银子,短时间内,内帑的银子是够花了。
南都户部账目上的那点银子,崇祯还没看上眼,运转朝廷的银子也是理应由户部来出,他也不打算再从内帑出钱了。
因为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光是徐家这位公爵就贡献了上百万两银子,附赠不计其数的田产、珠宝、古玩、字画。
负责带队的高宇顺在此次行动中行事颇为得力,其表现令崇祯极为满意,这才命其掌管重设的东厂。
“将话说清!莫要有头无尾!”
崇祯正在忧心于京城被围之事,此前已派总兵官宋纪率两千勇卫营将士以及五千其他各部人马北上驰援。
尽管兵力较于南下东虏之规模有些相形见愧,但也是崇祯在短时间内所能拿出来的最多的了。
能否给京城解围,崇祯心里实在是没有把握。
一方面还在对那逆子将自己赶到南都而生气,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东虏得逞。
若是京城被东虏攻陷,只怕接下来,东虏便要大规模南下,沿运河攻至两淮也说不定。
两淮防线若是不保,缺乏守军防御的南都必然不保,届时连两宋的局面都难以保全了。
历来是守江必守淮,可是淮河防线已经没甚子守军了,若想确保安全,只能抽调正在剿寇的洪承畴所部。
让洪承畴尽快回援的命令已经派飞骑发出去了,只是这位权臣能否听从自己,崇祯有些吃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