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的步卒大队,将其杀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如此便好!”
总兵官张国钦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作为武将,他身上的压力最大,在不投降的前提下,就只能咬牙硬撑。
没想到贼军还真是欺软怕硬,就打了这么短短的几天,看到南阳城固若金汤,己方还爆发了内讧,便决定收兵撤退了。
从城头上可以看见远处贼军营盘的大致情况,对方扎营的位置就位于官军火铳的射程之外,既然连营盘都不要了,那就多半说明是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张国钦也不敢轻敌,说不定是贼军的引蛇出洞之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派探马出城侦察一番,自己得报之后才能下定论。
不出所料,根据探马的回报,贼军确实走了,除了伤兵之外,一个健全之人都没留下,这些伤兵就是累赘,贼军不会携带离开。
贼军大致进兵的方向是西向,或许会去打镇坪,此城防御力度远逊于南阳,可以说是万分险恶。
不过张国钦也不打算施以援手,派出援军驰援那里是不可能的,一旦在野战时被贼军歼灭,不光镇坪救不了,失去过半守军的南阳城也保不住了。
镇坪丢就丢吧,他们是爱莫能助了。在孙传庭与洪承畴所部人马北上之前,能保住南阳城已经算是万幸之事了。
在此之前,张国钦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就是在贼军发生内讧之时,派兵出城帮助倒戈的步卒去进攻贼军马队。
当时战场情况变化地非常离奇,张国钦在短时间内也无法鉴别真伪,生怕中了贼军的诡计,便严令所部坚守城池,禁止出城迎战。
真若是出兵的话,说不定可以一举重创前来进攻南阳城的贼军,进而获得一场大胜。
但是张国钦并没有那么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贼军将倒戈的步卒给弹压下去。
待到事后,张国钦也感到有些后悔,不过也没甚子可惜的。
他的职责所在便是保住南阳城,城外一切事务都与其无关。
南阳城保不住的话,除非能擒杀献贼,否则必定是过大于功。
如今在贼军的猛攻之下,南阳城转危为安,知府王家祯便可以坦然上奏朝廷了。
王家祯很快便接到了来自镇坪城的告急文书,信中言明,该城已经被贼军团团包围,危在旦夕。
现只求南阳这边能够迅速发兵驰援,不然镇坪便会落入贼军之手,届时全城百姓也会惨遭毒手。
王家祯迅速与知县姚运熙、总兵官张国钦商量了一番,结果便是无力驰援,更无力给镇坪解围。
眼下南阳守军只有固守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贼军打野战,更无必胜之把握,一旦野战败北,不光救不了镇坪,连南阳都将落入贼手。
对于镇坪的遭遇,王家祯也只能在哀叹之余,向上天祈求保佑了,寄希望于孙传庭和洪承畴能够早些率部北上。
若是迟来半个月到一个月,莫说镇坪,只怕偌大的南阳府,都要被贼军给霸占了,届时面对数万甚至十万贼军,他们空有一座南阳城又有何用?
事到如今,王家祯也不清楚自己的辖区之内到底还剩多少灾珉。
一旦让贼军控制了这些灾珉,势必将其编为贼兵,用来攻城。
南阳城墙高大,能够长期坚守,其他小城便没有这个能力来抵挡贼军的进攻了。
果不其然,在四天之后,王家祯便接到了镇坪陷落的消息。
贼军在破城之后,将守军及城内百姓屠戮殆尽,把钱粮洗劫一空,然后坦然北去。
据探马回报,贼军正在翻越南阳以北的百重山。
按照地图所示,张国钦认为贼军的下一个目标或许会是百重山以北的南召。
不过连近在咫尺的镇坪都救不了,派兵驰援距此更远的南召也就更加不可能了。
王家祯如坐针毡,知道河南巡抚吕大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