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基数不过才二十来包,仅此而已,所以决计不能肆意挥霍。
将时间错开射击的话,多少还能看到哪个连的杀伤效果比较好,这样便可以看出大致的距离了,要尽可能地打准才行。
在城头部署的各型火铳并不会影响到观测迫击炮的射击效果的,因为其他火铳铳弹多半是不会baozha的,即便baozha,也不会有zhayao包这种级别的轰爆效果。
义军士卒正在向前方迅疾推进,有楯车掩护的就躲在楯车后面,没有楯车的就尽可能地先跑到护城河边上,然后用竹筏横渡过去,这是第一步计划。
由于就在发烟点附近,所以能见度不足十丈,周围只能见到自己的同伴,不过这样也好,看不见城头的火铳频发,大伙也就没有多少顾虑了,只需要闷头往前冲就行了。
“救……救……我!”
“吓死爷了!额去你老……”
忽然有人顿感自己的脚被什么物件给抱住了,低头往下一看,居然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伤兵,差点把自己的魂给吓飞了,愤恨的咒骂了一句,将其一脚踢开。
这些都是前番跟随马廷宝攻城的士卒,眼下却都成了众人眼中的死人,即便有些人还能喘气,可也离死不远了,没人会良心发现地救治他们,命大就自己爬回去好了。
“轰……”
就在三千五百义军士卒一门心思的向前冲杀之时,在队列之中陡然发生了接二连三,此起彼伏地剧烈baozha。
第一次便有十几声之多,很快又有相同数量如期而至,远处的士卒仅仅看到了依稀的火光,听到同伴们的惨叫。
只有在炸点近前的家伙才会知道baozha是何等的残酷,这远非那些转瞬即至的沉重铳弹可比。
他们认识的铳弹都是跟个大铁球一般,朝队伍打过来,打上就死个把人,或者损失一辆楯车而已。
而这个刚刚接触到的物件,不但从天而降,而且毁伤面积甚广,爆出来的都是铁钉,这要是被打进眼珠里还能好受?
“啊……额的……眼珠……”
真有倒霉鬼就硬生生的中招了,疼得撕心裂肺,满地乱滚,同伴们听着都瘆人,结果没喊几声,便被把总给一刀剁了,让他继续呼喊便会影响士气。
但把总们不可能将所有伤兵都给剁了,这铳弹但凡落到队伍里baozha,便会殃及一群人,可能刚才还是并肩前进的十几个同伴,眨眼之间便都被baozha所伤了。
王复臣所带的三千辅兵披甲率很低,只有两成士卒有铁甲保护,着皮甲的士卒也就才过四成而已,大伙所能倚仗的防具便是手里的木盾了。
这物件就是将一棵树半劈之后,把树干砍断,罗列成四趟,再用绳子捆起来,做成一个两尺见方的模样,勉强可以用来保命。
但对抛射加溅射伤害的zhayao包来说,义军这些粗制滥造的防具就根本不管用了,除非没落到身边,否则就只有躺在地上,扯脖子哀嚎的份。
“全军挺进!违令者斩!”
不断有士卒乃至楯车被城头火力轰到半空,但王复臣不为所动,如今只能一往无前,莫说后退,就是胆敢放肆哀嚎的家伙都要被就地正法。
“都给额上!谁敢不从?”
大小头目都在挥舞着手中的腰刀,压阵喝令士卒,若是连炮火都害怕,那就别来攻城了,滚回家种地好了。
好在“封烟”这招确有奇效,官军的炮火也不再那么精准,杀伤效果算是大打折扣了。
义军尽管损失了不下六七百人,好歹也冲到了护城河边,纷纷放下竹筏,开始强行渡河。
王复臣认为自己的计策令官军束手无策,义军此番进攻所遭遇到的火力阻击远逊于前番。
若是能够攻到城头,便可让三将军即刻派兵增援己部了。
襄阳城里的守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