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玩命的差事,气得两个弟弟都要宰了这货,好在被他给压住了,这家伙被派来识人,真可谓是冤家路窄。
听到刘相周那开门见山的“惦念之情”,恨不得自己直接被那群雑碎砍死,陆上心里窝火,但嘴上还是要客气的,现在是有求与人,更何况这家伙也没死,今后双方还是上下级关系,姑且继续忍着吧。
“哼~!”刘相周极其厌恶陆尚那张脸,选择忽略掉这家伙,先让他在下面晾一会儿再说,转而与另外一个家伙打招呼:“嘿!老张!快上来!”
高一月见状气得上前一步,都要拔刀宰了这个有眼无珠的牲畜,要不是他们兄弟还有两下子,而且运气不差,前两年就要死在曝徒的手里了,都是拜这家伙所赐。
“等等!不急!”
陆尚一把按住行事冲动的三弟,反正都到城门口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人家在上面,他们在下面,就是在明显不过的地位差距了。
若是在此处冲动,那勇卫营定会把他们射成刺猬不可,实在是得不偿失,还是算了吧。
沈浪冷眼看着与别人唠得热火朝天的刘相周,狠狠地咬了咬牙,左手用力握着刀鞘。
好人不偿命,祸害还真能活,被京营那帮雑碎一刀剁了的本应是这种人,可惜……
他这么干完全是故意的,就因为平素没给他上供多少银子,便在这公报私仇。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爬上梯子,他们兄弟反而成了落在后面的。
等到连伤员都被允许从城门进来了,陆尚三人仍旧尴尬地站在原地。
“大哥!”
高一月实在是看不下去,适才即便不动手,也要将刘相周骂个狗血淋头。
“无须多说!”
陆尚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想听,此处绝非说话的地方,有事也要等到进城或者走远再开口。
“百户大人?百户大人?百户大人?”
一连喊了三声,上面都没有回应,似乎只剩下勇卫营的士卒站在马面上执勤。
在身边士卒的监督下,他们没有获得登城许可,就不能擅自爬上梯子。
“唉~!走吧!”
既然对方不愿意搭茬,陆尚只得慨叹一声,选择继续忍气吞声,母亲尚在城中,决计不能因此而翻脸。
私下商量一番之后,三兄弟决定去东边的正阳门碰碰运气,那边应该不像宣武门这里有刘相周这么一个不开眼的雑碎在挡道。
好在运气不错,正阳门这里没有刻意找茬的家伙,陆尚等人得以进入内城,先将母亲借宿在一个朋友家中,再回到衙门报到,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佥事王世德探听风声。
京营发动叛乱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锦衣卫有没有参与其中,陆尚还不得而知,作为一个总旗,想提前获悉上层机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尔等回来的正好,迅速出城,搜捕骆养性!”
“……”
有人想让骆养性死,但是骆养性已经溜之大吉了,这让王世德感到如梗在喉,完全无法向上面交代了。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是前同知吴孟明,他是不知此事的,更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因为这差事的金主是东厂督公方正化。
此事若是办砸了,王世德感到不但官位不保,连脑袋也可能会搬家,督公的意思便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连指挥使敢派人去暗杀,自己一个佥事,让吴孟明随便罗列几条罪名,就可以抓人枭首了。
见到陆尚等人大惑不解,王世德便说道:“骆养性已然于昨夜出城,目的不明,太子殿下已擢升吴孟明大人为新任指挥使,并命锦衣卫上下尽快缉捕骆养性!”
事先送出去的金子是小,没有随了太子的心愿是大,王世德可不想被东厂督公视为废物,想保住官位,甚至往上爬,就要拿出点成绩出来。
“本官已将骆养性在城外的几处宅院标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