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们!你爷爷的屎好吃不???”
或许是觉得把对面轰了个七荤八素还不够解气,勇卫营的炮手们还在扯着脖子的边打边骂,然后开始着手更换药室。
论襙炮的水准,疏于训练的京营炮手远不及勇卫营的同行们,更何况奉太子谕令,京营已经把手里能够快速装填药室的大小佛郎机火炮都交了出去。
在偷袭之前,京营这边也不敢提前装填火炮,生怕由于己方动作太大,被对面的哨兵发现就坏事了。
这时候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本来火炮品种就差劲,加上炮手能力偏低,等对面开始第二波轰击了,京营这边还没捣鼓完事呢。
“啊……”
由于弹丸重量有限,佛郎机的毁伤效果远逊红夷大炮,炮弹轰在城墙上并无大碍,但打到女墙上却能把驻守在对面的京营士兵打得血肉横飞,头破血流。
光是目测,勇卫营的两轮炮击至少给五军营造成了三四十人的伤亡,气得角楼里的千总除了骂街就没别的办法了。
“这???”
京营这边的大炮在点火之后竟然没有反应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炮手不知如何是好,用手捻了捻,又放在鼻孔前闻了闻,感觉好像是火药受潮了。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甚么吃的?点炮都不响?”
千总见状不禁勃然大怒,一脚踹翻身边的炮手,敢情自己眼前的火炮就是个摆设,丁点实际作用都没有,这群废物连火药受潮了都不知道,真是该杀。
“禀千总,前些天刚下过雨,想是天气湿热所致!”
为首的把总只能找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抵挡上司的怒火,一门炮不响也就罢了,所有炮都不响,这就说不过去了。
“湿热?对面的炮怎么能响?你们这群废物是不是想被对面活活轰死?”
千总听了更加生气,这都多少天不下雨了,前几天就下了那么一阵雷雨,也能当作火药受潮的理由?
一定是你们几个狗粮养的哪天喝多了,偷偷往火药桶里面撒尿了,不然怎能如此。
炮手们听了很是委屈,又不敢贸然冲撞高高在上的千总,只得愣在原地。
千总更加生气,怒斥道:“都特么在这发呆啊?多换几桶火药试试啊?一群没脑子的玩意!今晚要是点不响炮,老子把你们都宰了!快去啊!”
必须给这些酒囊饭袋一个警告才行,不然被对面轰上两个时辰,估计这座角楼都被轰城废墟了。
臊眉搭眼的炮手们在把总的带领下只得重新忙碌起来,毕竟被砍脑袋可是不好受,那样再也吃不了大鱼大肉,更玩不了女人了。
勇卫营的炮兵们都开始第三波轰击了,可对面的角楼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法出来。
脑子灵光的家伙瞧出了端倪,在装填的间隙朝炮击方向大喊道:“对面京营的弟兄们听着,你们要是不会装填大炮,爷爷可以过去帮你们!你们要是不会入洞房,爷爷我也能帮你们入个够!免费送你们个白胖小子!”
“龟孙们,你们那玩意就是鸟铳,爷爷这物件就是大炮,而且点的响,不像你们那些玩意中看不中用!”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他们的婆姨就真的结伴要来找你办事了,就怕倒是你扛不住啊~!”
“啊哈哈哈哈………”
听到这家伙放汤不羁的喊话,大家都开心极了,一个个咧嘴大笑不止,仿佛紧张激烈的战斗都开始变得轻松惬意起来。
面对战五渣一样的对手,就要从身体和灵魂上进行双重柔躏,既然是言语上的侮辱,那就往对手的心窝子里狠戳,戳地是越狠越好。
若是双方高级将领对峙,多半不会如此这般。但到了最下面的士卒,除了技战术能力有差距之外,其实都是文盲级别,打到兴起,那就什么荤菜都能从嘴里往外蹦了……
但这只是勇卫营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