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全部家当和一个女儿换来首辅和国仗,不能算亏本,运作得当的话,起码还能有所收获,现在自己可是奉谕收礼了。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许说地就是自己这番经历吧。
张四知、陈演、魏照乘、姚明恭,你们这些蠢货就乖乖地上路吧。
任凭朝廷风雨飘摇,老夫自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哈哈哈哈……
“殿下,罪臣尚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关太子和自己的收入,必须事先说开才好。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吞吞吐吐,磨磨叽叽,要是真不想说,还能这么问?
“殿下,罪臣收礼之事,这门槛……”
价钱定得高了,大家承受不了,价钱定得低了,太子可能还会有所不满。
不同地区、不同品级、不同衙门、不同职务的价钱都是不尽相同的,若是汇总起来,出一个价钱,其实有很多个大相径庭的差事可供选择,昨晚的冯铨便是范例。
同样出五千两银子,可以去当地方巡抚,也能在入京上殿,具体如何抉择,就看个人的背景和敛财能力了,反正自己手里的出缺数额是足够多的,而且都是肥差,不愁卖不出去。
所以说卖官这事,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不是谁能都玩得转的,玩不好就容易把自己的脑袋玩丢了。
这次算是在悬崖边上走一遭,今后得千万小心。
“就照爱卿之前的标准便好,既然都能接受,就没必要更改!”
一次不能榨得太多,五千两银子就够了,不然这些蛀虫容易急于把本钱捞回来,自己还得忙着派狗腿子们前去扫荡,要细水长流,给它们实施温水煮青蛙战术。
自己也不能指望靠着与准岳父联手卖官来赚钱,这个买卖一年能落袋十万两那就是说得过去了,再多的话,那真的要狠狠地刷几次朝廷了……
比较起来,还是“野怪”更值钱,等把畿辅地区的烦心事都解决地差不多了,本宫就带着狗腿子们组团打野去,那一次刷个几百万两完全不成问题。
“殿下,吴甡已在宫外候命!”
杨进朝将小太监禀报的内容立即转告给太子,换作旁人还会被耽搁一会儿,吴甡刚被任命为次辅,不能刻意怠慢拖沓,理应及时禀明太子。
“爱卿可有其他事宜须要知会本宫?”
该聊的事情都聊得差不多了,硬要往下聊,那就成尬聊了,哪怕摆上一桌下酒菜也是。
太子的意思很明确了,那便是要召见吴甡了,得到了足够的好处,薛国观便很识趣地打算全身而退:“启禀殿下,罪臣暂无要事禀明,殿下若无差遣,罪臣先行告退!”
太子跟自己所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不能让旁人知晓的,想必与吴甡提及之事也是这般,与其被太子主动送客,还不如自己先行回去,反正有天大的好事要去告诉家人。
幺鸡知道准岳父所思所想,但这时候还不能让他马上就走:“爱卿无须如此,爱卿为首辅,吴甡为次辅,报效朝廷当须通力合作,在本宫这里见面,率先沟通一番,今后办事也好避免误会!不用再提‘罪臣’二字了,说‘臣’就行了。进朝,宣吴甡!”
此人在崇祯十一年曾被任命为兵部左侍郎,但由于患病未能到任,结果甩锅爹一怒之下,就让其“好好养病”了,历史上要到明年才能获得新职。
吴甡是扬州兴化人,说起来跟田姨娘算是老乡,虽然是生在东林的控制区,但吴甡素来刚正不阿,履历并无污点,更与“野舅舅”周延儒势如水火,这才是得到重用的原因。
“臣吴甡,叩见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
次辅的官袍还没有送到,吴甡接到内侍送来的谕令之后,匆忙之中,只是简单沐浴,然后穿上青色素衣,不过好在是件从没穿过的新衣裳,外表决然看不出破旧与褪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