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东西没有收受别人的好处,戴澳咬牙切齿地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幺鸡听出此獠的意思,这是对自己极其不满呀,便惺忪着眼睛回应:“该搜谁家,本宫心里自然有数,无须戴爱卿教本宫如何断案。都这个时候了,暂时休会半小时,也就是四分之一个时辰。来人,将对质的两位爱卿请到殿外侯着,未经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可接近与之攀谈。”
锦衣卫要逮人抄家,须要刑部给事中在驾贴上签字确认,不然无法实施合法的抓捕,提审嫌犯的时候,也需要刑部的签批,想过河提审东厂抓获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刚开始东厂带队去抄家,还需要拿着圣旨或者敕令,后来幺鸡嫌太过繁琐,干脆改成了“手谕”,也就是自己签字之后,太监盖章的条子。
为了提高效率,使得行动更加便捷,又舍弃的书面文件,东厂的藩子可以直接拿着太子的令牌过去抄家,令牌是金子做的,复命便可立即归位。
朝臣们都明白,之所以休息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收拾戴澳。大家在内侍的讲解下,也都学会看西洋式座钟的时间,。
不过大内的很多座钟已经实现了本土化生产,制作工艺与产品质量并不比进口货差,而且不少座钟的精准度还优于同类进口货。
幺鸡还要重新捋一下思路,本来是吩咐戴澳如何清理城内秽物的事情,结果“diao哥”差点当庭被沈大官人给怼翻了。
今天朝会的主题是不是清理蛀虫,刚说到半截就被一个刑部主事给带跑遍了,该说的时候不说,没让他上场的时候却主动举手……
为了让太子殿下掌握第一手新鲜资讯,东厂藩子们也是出奇的卖力,几乎是踩着复会的时间将戴澳的家产,一箱箱地搬进了紫禁城。
具体过程,幺鸡是不管的,也没那个雅兴,作为帝国目前的最高统治者,只看结果就足够了。哪怕东厂把戴府弄得鸡飞狗跳也没关系,只要抄出东西就算完成任务,值得表扬。
大家都各就各位之后,幺鸡看着下面成箱子的卷轴,煞有介事地质问道:“戴爱卿,本宫很是疑惑,还望爱卿给本宫解释一下,你这是打算开一场书画大展么?”
除此之外,藩子们还抬进来十一箱银子,虽然体积各有不同,但仅凭目测,总额就接近一万两,除非只有表明一层铺地是银子,下面装地都是石头……
不算其他奢侈品,光是这些银子,就足够让戴澳磕头谢罪的了,李觉斯、陈必谦中午就要被“咔嚓”,顺天府尹赶不上这波咸带鱼,还可以赶下一波。
根据方正化的报告,嫌犯也是帮了个小忙的,为了偷偷转运,都事先打包好了,结果白白便宜了藩子们,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面对从自己家中搜出的成箱子的罪证,戴澳已经是汗如雨下,身体开始发抖,斗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呼:“臣有罪!臣知错!臣后悔不已!”
太子这么说可不是帮自己找借口,继续死抗的话,那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真惹恼太子,可不是全家挖矿那么简单……
当众抵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左都御史钟炌与刑部尚书甄淑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赃物近在咫尺,而且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给戴澳求情。
幺鸡轻哼一声,眯着眼睛冷笑道:“本宫在你脸上丝毫看出不羞愧之色,有的也只是后悔,而且是后悔转移的晚了吧?早点运走的话,你就可以装成两袖清风,继而来指责本宫了!本宫就不问你昨晚吃了什么了,吃了大餐,就算你捡着了,没吃到也不要紧,还有上路酒可喝嘛!本宫只是不知道适才你是怎么舔着脸皮,把海瑞搬出来做比较的?若是海瑞听到你的这番混账言论,只怕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说不定半夜诈尸出来掐死你!”
听到如此奇葩的“鬼故事”,幸灾乐祸的朝臣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在心里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