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空口白话,不啻于纸上谈兵,以此种方式辩论政事,终究不可取。
皇帝在位时,每每涉及岁入与边关事宜,群臣便分成两派或数派,互相之间唇枪舌剑,加之口诛笔伐,早已屡见不鲜,相持不下便会不了了之。
正确观点难以实施,错误主张长期横行,便让诸多说法缠绕起来,混淆视听,皇上更加难以辨识真伪,优柔寡断之后只得事急从权。
太子惩处之策抑或过去粗鲁武断,较于皇上显得不近人情,无法令人信服。若非事先加以解释,被群臣冠以曝君之名也绰绰有余。
这倒是其次,因为某些臣子趁着皇帝仙游,在太子监国伊始便而明目张胆地抢班夺权,未免有些襙之过急了。
太子年纪虽小,监国一日便勒令查抄勋贵家产,惩处道貌岸然的陈必谦。由此可以看出,群臣想要立即战而胜之并不容易,绝非手到擒来那么简单。
想要直接硬碰,又不能占据大义或律法而完胜太子,只能落得今日商周祚等人的下场,实属得不偿失。
当年杨涟恐吓天启,直指魏忠贤为恶狼,表面温顺,久必噬主。天启虽仅有二十,却怎能不知杨涟贪恋权力的心思?
商周祚指责太子“仁、义、礼、智、信皆丧”,其内容要么缺乏实际依据,要么触碰了太子的逆鳞,多半为欠妥之词,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根本站不住脚。
真要是相持不下,不得不再次进行投票表决的话,只怕太子又要利用己方的人数优势压倒对手,取得胜利了。
假设今后如若有事难以裁决,皆照此办法,首辅投诚太子,内阁点头应允,勋贵与武将均会跟风,仅有寥寥数人反对,哪怕一再言辞激烈,又能如何?
朝会上仅存的文官,凡是长了脑子的,几乎都看到了里面的门道。
那便是太子已经摸索出了一套襙纵朝会的恐怖策略!
首先,群臣无人反对,那便通过提议,这样大家都好过。
其次,有人反对,便提交内阁审核,内阁同意之后由群臣投票表决。
最后,仍旧有人坚持反对主张,不承认投票结果,要么被致仕,要么被抄家。
如此这般数回合之后,只怕三天之后,朝会上再无反对太子的官员了!
指望补缺的官员继续反对?那更不可能,因为补缺的人都是首辅提名上来的。
被首辅暗中指点一番之后,他们送了好处,又怎么可能与薛国观作对?
再者说,与薛国观为敌,便是与太子为敌,这个代价只恐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薛国观代俵内阁,通过太子的提议,太子便将出缺的人员当作人情送给首辅。
这么玩下去,不出五日,参加朝会的三品以上官员,还有谁能与首辅分庭抗礼?
太子任命孙应元接管京营,统领秦兵的孙传庭又获释复职,如今京师外有秦兵护卫,内有勇卫营与京营把持。
只要稳住了薛国观,再除去朝堂上不听话的臣子,那么太子就等于掌握了畿辅地区的兵权以及朝会上的话语权。
待到重整东厂完毕,以后若有不服教化者,不论是朝廷内外,太子均可以雷霆手段进行慎压,抗议之徒只能束手就擒,别无他法。
“太医过去看看!”
幺鸡冷声吩咐完就自己到后面纳凉去了,就这样被自己给骂挂了,商周祚就变成大怼朝的王朗了。
还想说“有救便救,没救便葬”之类的话,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狗粮从未中断过,到头来自家养的狗却死心塌地给别人看大门,还真是一大笑谈啊~!
大怼朝的惯例就是这样,君臣之间的博弈,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要夺得朝廷的话语权,就必须用超强硬对抗强硬!
你这边只要稍一松劲儿,对面马上就会来个“下克上”!
比起恭顺无比的辫子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