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点了点头, 毅然的沿着木桥,走到了对岸。陆观颐似玩累了梅花, 靠在根灯柱边。烛火温暖的光洒在她的秀丽的脸庞上, 精致的妆容掩盖住了岁月的痕迹,感到有人走近, 抬眸一笑,绝代风华。
李运躬身行礼:“臣见过殿下。”
陆观颐笑着对李运招招手, 待他走来,递了个酒瓶过去:“喝点酒暖暖身子。”
李运没接。
陆观颐轻笑:“怕有毒么?”说毕,不待李运回话,自己隔空倒了一大口,“这下子敢喝了吧?放心,只是女人家喝的果子酒,不醉人。”
李运只得伸手去接,谁料陆观颐没抓稳,酒瓶一歪,尽数洒在了他身上。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哪里是果子酒,分明是烈酒。
不知道陆观颐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李运相当谨慎,一言不发的立在原地。陆观颐却扑了过来,笑语嫣然的道:“多少人为我神魂颠倒,可你从不正眼看过我,却是为何?”
李运木着脸道:“臣不敢冒犯公主。”
陆观颐嗤笑:“最先,我还不是公主呢。”
李运道:“殿下,请自重。”
陆观颐媚眼如丝的道:“李指挥使,你知道陈朝武将是什么滋味么?”
李运没说话,他当然知道陈朝武将是何等的憋屈,唐志敏策反的时候,车轱辘的不知说了多少遍。虎贲军劝降没有别的好话了么?他不屑的冷笑道:“何必说些废话,你小女子,岂能懂士为知己者死?”
陆观颐大笑:“我不懂?我太懂了,是你小瞧了女人。”
李运没有说话。
陆观颐接着道:“可知己者早晚要把你扔过墙,杀你妻儿,屠你九族,你还敢说此话么?”
李运直接岔开话题道:“昭王殿下在哪里?”
“你别不信我的话,很快你就知道了。”陆观颐诡异的笑着,“我可是个乌鸦嘴呢。”
李运冷冷的道:“陆镇抚,你可是虎贲军第二要紧的人物。不知我扣住了你,管将军愿不愿交出昭王?”
陆观颐咯咯直笑,她靠近两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李运的脸颊上。李运本能的推了一把,将陆观颐推了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陆观颐仰着脸,讽刺的道:“我们距离席上可不远,李指挥使,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运压下被陆观颐刻意挑起的怒火,冷冷的道:“景福公主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李运原先是在水上做什么的?”
陆观颐轻笑:“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这个身份不会变。”
家奴出身是李运埋藏在心底的隐痛。在窦向东登基前不显,待到做了指挥使,羡慕嫉妒恨的人,无不拿此事暗暗的扎他,可没有谁,敢当面说出口,哪怕窦宏朗都不会这么干。但面对陆观颐,主奴之别乃事实,李运的眼神阴鸷的盯着陆观颐,缓缓的向她走去。
历经战场养出来的压迫感并没对陆观颐产生什么影响,她轻吹了声口哨,讥诮还未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粗暴的提起,手腕传来剧痛,而李运的手还在不断的用力。
陆观颐修长的手指因越来越强烈的痛楚扭曲着,直到绷到极致时,她的手指突然强烈的收缩了下,而后软软的没了力气,竟是腕骨被李运生生捏断!
李运阴沉的声音似从地狱传来:“我再问你一次,昭王在哪里?”
话音未落,方才被捏断手骨都不吭声的陆观颐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皇嫂救我!!”
李运一个激灵,就见陆观颐身上厚重的衣裳突然掉落,轻薄的亵衣颤巍巍的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瞬间被寒风冻的发红。而她的手腕,依然扣在自己的手中。
席上被尖叫引来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二人,李运迅速放开手,惊的倒退两步,管平波已是闻讯奔来。两地本来就离的极近,金吾卫拥簇着险些跳脚的窦宏朗,连带朝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