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孔彰见了窦宏朗,又问了句:“夫人如何了?”
窦宏朗道:“谢将军惦记,她已无事了。”
孔彰略沉默了一下,扔了个匣子给窦宏朗:“拿去给她玩吧,算我赔礼道歉。”
窦宏朗抱着有些沉手的匣子,在众人奇异的眼神中,把孔彰一行人送走了。
一路上都是人,窦宏朗不知里头是什么,还不敢拆来。
索性使人往家中送去。
管平波病怏怏的靠在火箱里,接到匣子打开一看,一盒飞刀,61、飞刀 …
外头一片漆黑,借窦宏朗一百个胆也不敢大半夜的跑去洪让家骚扰孔彰。
陆观颐低声的啜泣着, 她方才刻意诱导窦宏朗去寻孔彰, 便是想让窦家事将孔彰绊住。
事到如今, 她不能不留后手,如果管平波真的熬不下去,她也只能去跪求孔彰带她回京了。
陆观颐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拧干一块帕子, 换下管平波额上的那块, 顺势替她擦了擦脸, 轻声道:“你会活下来的, 对吧?”
天渐渐亮了,一宿没睡的窦向东忍不住跑到了二房看情况, 窦宏朗只得咬牙出门去寻孔彰。
到了洪让府上, 不好直言, 而是请求拜见李恩会。
李恩会不过是个五品游击,与窦宏朗算得上是“平级”, 他本人又不拿大, 很快就见着了。
待听明来意,稍怔了怔, 方道:“那是我们将军平日里打兔子的飞刀, 论理没有脏污,然千里迢迢带来,也保不齐。
你等一下,我去瞧瞧。”
说毕, 往屋里去了。
屋里正收拾行李,李恩会寻不着飞刀便问:“将军的飞刀呢?”
一个亲兵答道:“在将军那处呢。”
李恩会又只好来寻孔彰,果见他闲的飞靶子玩,便道:“将军,与我瞧瞧你的飞刀。”
孔彰停下,问道:“你不是觉得没趣儿么?”
“哪里是我要,”李恩会叹了一声道,“那天晚上你不是拿飞刀打中人了嘛!现人家高烧不退,家里的大夫叫问问飞刀有没有沾染什么,好治病的。”
孔彰脸色微变,他的飞刀纯是闲来无事耍着玩的,这等暗器,难有重伤。
然则有一种,哪怕只是个小口子都易死亡,那便是破伤风。
神色暗了暗,把飞刀扔回匣子里,有些颓然的道:“刀是干净的,旁的却不好说。
我记得出京时,母亲塞了好些药在行李里,横竖我们使不上,都与他们吧。”
李恩会轻咳一声:“我送过去,顺路瞧瞧。”
破伤风就是孔彰心里的死结,李恩会心里暗道,便是那人死了,他也得扯谎说人没事才行。
默默的把孔彰的包袱打开,找出药匣子,就抱在手里出门跟着窦宏朗一齐去看管平波。
到了窦家,说明来意,打开匣子要大夫挑拣药品。
出门在外不便,孔彰带的皆是丸药,什么鸡零狗碎的都有,他们也不认得,幸而都一包一包写了名称,不至于弄混了。
大夫扒拉了一回,惊喜的道:“有琥珀抱龙丸,正对奶奶的病症,速拿黄酒来!”
贝壳唰的就冲出了门外,从上房抱了一坛子酒,与珊瑚凑在一起温热了,好送药吃。
管平波已经烧的有微微抽搐,哪里吃的下药丸?不得已化在水里,硬灌了下去。
李恩会不知结果,一时不好走的,回去太快可就不好骗人了,再说万一她能活下来,也是桩好事。
屋中气氛沉闷,李恩会只好干笑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贵地风俗,不然那日夜里便不下这等狠手了。
原是在边疆,民风彪悍,奸细盗贼极可恶,才惯下狠手的。”
窦宏朗兴致不高,勉强应付了几句。
偏窦怀望又跳了进来,一直缠着窦宏朗做耍。
肖金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