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她还用不用,可能在用也有可能不用了。”
董璐说话颠三倒四,她眼睛里兜着泪,不知道是在哭谁。
江津立在光影交界处,他咬着一根烟不点, 只闻味道解馋, “我能问你当时医院具体发生的事吗?”
董璐停顿了小半晌, 然后吐出两个字,“可以。”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柔软的泥土里,无声无息。
江津肩上沾上雨水,浑然不觉,他好像一直在等这两个字,等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江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回公寓的,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掐着烟望着窗外朦胧的天色发呆。
已经九月了,天会亮得晚些,枝头挂不住的树叶会乘着空气悠悠荡荡往下掉,气温开始走低,出门的时候有人已经开始戴围巾,江津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在地上坐了七个小时。
门发出轻的咔嚓一声,他没回头,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他捻了烟,“来了?”
李丽琴走到江津面前,她看着江津狼狈的模样,“就是一个女人,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
江津捻了烟,“我跟您说过不要惹她。”
他抬起眼睛,硬朗的眉骨带着深重的戾气,充满了上位者无声的蔑视意味,“作为您的子女,我会尽到做子女的义务,我依旧保你衣食无忧到百年,只是好好做个花瓶,公司的事情不要再插手,现在你手下的几个子公司我会慢慢收回来,今天只是个开始。”
李丽琴:“是不是辛家那个狐媚子又回来了?是不是她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太年轻了,女人有几句话是能信的?你真的要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妈妈的心吗?”
江津不吃这套母子情深,他就是个情感淡漠的怪物。
李丽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烦躁的拧了拧眉,还准备说什么,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听完对面说的话,浑身被气得发抖。
她挂了电话,眼睛朝江津射出冷光:“怡怡是你的亲妹妹,你一定要把她逼到被判刑才高兴吗?”
他瞳孔外蒙着一层薄薄的玻璃膜,情绪没有温度:“作为一个拥护党和国家的合法公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别人只会说你六亲不认!”
“那又怎样,豪门出点兄妹相残的事多正常,就像有的人杀人仅凭心意一样。”
他锁骨露了个边儿,喉结微凸,顺沿向上,下颌弧度锋利像刃,向某的人学到了些无法无天的妖气。
李丽琴突兀的笑了一声:“你现在对我这样又能改变什么?辛家不会回来了,因为生你养你的母亲跟她是仇人,虽然跟我预想的有差别,但是结果还是好的。”
窗外的阳光烈了些,把世界渲染明亮的光落在李丽琴面上,把她眼底的情深意切衬得格外可怖,“我是你的母亲,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江津突然站起来,他盯着李丽琴,锋利冷漠的,充满了负面情绪:“什么叫跟你预想有差别。”
“我本来想杀了她,只要辛家死了,所有的事情都一了百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意外了,只是她福大命大,最后她朋友替她死了。”李丽琴情到深处,忍不住抹了抹眼泪,“不过也没有区别,她就算没死也不会再回来了,对你好的事情我都愿意做,就算死了之后下地狱都没关系。”
秋天啊,美得放肆又无比诱人,不管好坏,收获都在这个季节里。
江津身形高瘦,有灵魂注入了他的血肉,他目光落在李丽琴身上,疯狂如注。
“如果没有爱了,那就用恨吧。”
“我不会去找她,因为我知道她会回来的,或早或迟。”
辛家一边打工一边省吃俭用的旅游,没有目的也没有归期,她靠着各种各样的活计维持基本的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