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休息了三天,朱永超打电话告诉他知道了辛家的消息。
江津连听都没听完, 直接掐了电话。
朱永超不死心的又打了一个, 江津接了, 语气透着深重的戾气,像是呼啸的冷风,“不要闲事,再让我接到一次你的电话说的不是工作内容而是辛家,我真的会弄死你的,不信可以试试。”
不要有人再跟他一次又一次提辛家的名字。
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这疯了一样的念想,其它人根本不知道。
江津死死的握住手,骨关节像是要突破那薄薄一层的皮肤刺出来,“我这周接着休假,如果有事情先让张经理处理,实在做不了决定再报到我这里来。”
江津说完就掐了电话,他把手机随意朝身后一扔,狼狈的低下头。
他坐在黑暗里,电视机上持续不断的放着在他失明的时候辛家每天来看他的视频剪切片段,他抽着烟,时不时打开嗓子眼灌半瓶酒,沉默又压抑,浑身充斥着三万里海底下的寒意。
门发出声音,左鹏从外面拉开窗户,他身后还跟着像根树干样的朱秘书。
左鹏虽然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眼前的狼狈的一切,还是没办法把这一切跟那个风光万里的江津联系在一起。
他抢走江津手里的酒瓶,难以置信,“江津,你疯了啊。”
江津仰着头看他一眼,重新又拿了一瓶新的。
朱秘书硬着一口气再次抢走他手里的酒,然后和左鹏配合着把地上的酒箱拉走,不让他继续。
江津大拇指指腹在唇瓣上轻轻一摩擦,他眼神暗了几分,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给我。”
左鹏压住心里的震惊,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喂喂喂,江大少爷,你干嘛这样啊,只是一个女生而已,你这样颓就没意思了啊,这个社会谁离了谁活不了啊,都活得了,失恋就找兄弟几个陪你嚎两嗓子,第二天就好了,你这装深沉装得这么悲惨给谁看啊,是不是?”
江津没了酒,他点了根烟咬在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不生气也不回话,根本不为自己现在的狼狈做任何辩解。
左鹏拿走他嘴里的烟,给他捻了。
江津侧头看他一眼,眼睛通红,内里的悲戚像是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哑着嗓,“所以我不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了吗?所以我不是想要自己好好处理了吗?我没有把私人情感带到过工作中,我不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安排在私人时间里解决了吗?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影响到你们任何人,我没有装悲惨装深沉,所以你不用来劝我,我自己能处理好。”
这哪里能叫处理好,他只是面上像是个人。
他在人前装作正常,但是在人后却慢慢腐烂,像是行走的尸体,把所有的苦痛都咽进肚子里。
他根本就没走出来,而是沉在辛家带来的影响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左鹏想到这里,拍怕江津的肩,“成了,可以了兄弟,你这可怜相成功的引起了兄弟我的同情,我决定请你一个月的夜总会成不成?一个人处理不如让一群妹子帮你处理,保证你快速脱离失恋的痛苦。”
左鹏伸手去架江津的手臂,刚才还情绪平静的江津猛地一下挥手打开他的手臂,吐出尖锐的一个字,“滚。”
左鹏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再这么就没意思的了啊。”
江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关你们他妈屁事。”
他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好几天,胡子拉茬,神情颓废又狼狈。
他神情显凶狠,削瘦的下颚弧线流畅又坚毅,他叼了根烟在嘴里,侧头点燃,毫不留情的开口道:“滚出去。”
左鹏原本不想跟江津说跟辛家有关的任何事,因为在他看来,江津跟辛家目前的情况是死结,与其知道对方走的原因不如不知道,把对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