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更何况是珍宝大会这等大事!
李叔唉声叹息的,“可不是吗,如果这珍宝大会没有取消的话,兴许东家的酒楼也不必这么急着转手了,也不知翎玉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唉,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钟琉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着手里的杯饮了口茶水,与屈拓枝,“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屈拓枝看了钟琉璃一眼,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一句,“你心点。”
钟琉璃笑了笑,转身就出了门去。
李叔看向离开的钟琉璃,不解问,“这是要去哪里啊?过会儿就开饭了。”
屈拓枝摆手,暗暗叹了一声,“不用管她,你还是催你家少东家快点吧,我都要饿瘪了!”
钟琉璃离开凤翔酒楼之后,也没有去什么特定的地点,如她自己跟屈拓枝的一样,她的确只是出来走走的。上一次来衡仙城还是六年前吧,一晃眼竟是过了这么多年。街上的摊依旧热闹不已,两边的酒楼也一如昨日般喧嚣不已。
循着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钟琉璃独身穿过一条长长的胡同,沿着一条栽满了杨柳的道往前走十里,便到了衡仙城最有名的一条大河边。河岸的对面是高耸陡峭的悬崖,偶尔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成群的猴在悬崖间跳跃啼叫。河水滔滔不绝,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碎光。大不一的渔船在河面上行驶而过,遇上兴致高的渔夫,他还会唱一两句衡仙城这边的民谣,听起来悠长而又静谧。
“姑娘,买花吗?”苍老的声音突然跃入耳中。
钟琉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循声看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的手腕里挎着一个竹篮,篮里面装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花瓣上还沾着点点露水。
“姑娘,买枝花吧。”老妇人笑着又了一句。
钟琉璃摇头,“不用了。”
老妇人失望的点点头,转身欲离开之际。钟琉璃却瞥见她篮里放着一枝粉色的桃花,鬼使神差的她就伸手拿了过来。
“姑娘?”老妇人不解的停下脚步,瞥见钟琉璃手里的桃花,不禁笑着,“姑娘若是喜欢,这只桃花便送你了,反正也快谢了。”
手里的桃花如平常的桃花并无二样,只是如今已经晚春,桃花早就该谢了,这衡仙城又如何还会有桃花呢,除非
那老妇人似乎是看出了钟琉璃的疑惑,笑着解释,“这是璇台那边的,如今桃花早就谢了,也不知是为何,那璇台的桃树开花总比别的地方要早许多,更奇怪的是花谢的时候也比其他地方晚了一个多月呢,大家都这是因为璇台的桃花都是出自那位公之手,为了福泽衡仙城的百姓,所以璇台的桃花才会有这样神奇的现象。”
钟琉璃听罢,不过轻声笑了笑,却又不由生出一抹悲伤,她低问道,“不知这璇台的桃花如今归了谁啊?”
老妇人唏嘘一声,感慨的应道,“是翎玉山庄的三姐给买下来了,唉,也是个痴情人啊。”
钟琉璃点点头,给了那老妇人一锭银,不容对方推辞,她便已经举步离开了。
老妇人错愕的看着手里的银,又抬头感激的看向那女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
璇台,又称十里亭,是衡仙城的一个停泊船的地方。十年前的十里亭不过是离人相别的凄苦地,满岸的垂柳,四处停泊的木船,以及面色凄婉的离人。谁也不曾想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最后会成为衡仙城除了翎玉山庄之外,最让人向往的去处,十里亭也随着那人的到来,改名为璇台。
“卖酒咯卖酒咯,货真价实的璇台桃花酿啊,错过了今年可就要再等一年了,诸位当真不考虑买一点尝尝吗?”岸边的贩担着扁担,竹篮里放着巴掌大的酒瓶,酒瓶山用红纸写着“桃花酿”三个字,旁边则用字又添上了“璇台”二字。
有路过的人都会好奇的上前问上一问,“可当真是璇台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