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仪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哽咽的哭诉,“贞秀师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吧,你就不要再问了,我发誓绝对不是什么买凶杀人,真的,我们做师姐妹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算我求求你了!”
贞秀为人最是心软,平日里与贞仪又私交甚好,如今被对方这样苦苦哀求着,她心里也觉得难过,虽然很想帮贞仪,但是还是有些担心,那可是五十两银了,她去哪里找那么多的银过来!
贞仪瞧出了贞秀的动摇,哀求的更加悲伤,甚至直接给贞秀出了主意,“师姐,我知道五十两银真的很多,可是观中的师姐那么多,每个人那里借一点,总能凑齐的对不对?”
“师姐,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贞仪哭着,便当真拉着贞秀的衣衫就要跪下去。
贞秀哪敢让她跪啊,无奈之下只好应了她。
贞仪心中大定,抱着贞秀又哭又笑,不停的,“师姐,师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贞仪一辈都不会忘了师姐的恩情的!”
贞秀拧着眉头叹息一声,“师姐倒不指望你记着什么恩情,师姐只想让你记着,不管是什么时候,一定不能失了本心,即使是为了报仇。”
贞仪听了这话,咬着牙神色有些恍惚,眼中有些挣扎,但很快,很快就再次被愤恨所填满!
贞秀害怕会被明玉师傅怀疑,所以叮嘱了贞仪一番,便很快就回了拢翠观的队伍里,看到她回来,大家也没觉得奇怪。
“你要钱做什么?”但贞秀跟观中的师姐妹借钱的时候,有人问她。
贞秀回来的时候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就是自己家中的弟弟生了大病,急需要一笔银。拢翠观的很多人都是因为家中没钱,所以才会被送到观中当了道姑的,但是明清观主为人极好,即使大家成了拢翠观的弟,她也允许弟每隔一个月就回家探亲一次。
因而当贞秀出这个理由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怀疑,而且贞秀也难得耍了次心机,每次借钱的时候都只找了一个人单独去一边,并未让其他人知道。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贞秀的口也干了,舌也燥了,甚至俩她自己都相信了这次借钱是为了家中年幼的弟弟治病!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凑够五十两,只得了四十三两零五钱。
最后贞秀实在没办法了,便拿着这些钱偷偷着去寻了贞仪。
“贞仪,对不起,这次出来,大家身上都没带什么钱,所以只有这么多了!”贞秀愧疚道。
贞仪数着钱袋里的碎银,又暗暗算了一下若是加上自己兜里的,一共算下来,竟然还是缺了一两三十文!
“是不是不够啊?”贞秀见贞仪脸色不太好,便着急问道。
贞仪失望的点头,“还缺一点。”
贞秀也跟着叹气,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