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管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眼钟琉璃,这个女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年龄大了,竟一时也想不起来。
“怎么,路总管这是在质疑本王吗?”越王怒声道。
路总管哪敢惹恼他,赶忙告罪,“奴才不敢,王爷恕罪。”
奕琛心情不爽,没心情与他纠缠,不耐烦催道,“既然不敢,就赶紧出去,倘若耽误了太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路总管自然是担待不起,因而他慌忙起了身,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钟琉璃径直往内室走去,又听奕琛喊道,“等等!”
“稍后你见了我四弟,不要再刺激他了!否则我一定让你出不了这个皇宫!”奕琛盯着钟琉璃,言辞警告。
钟琉璃仿若未闻。
一直往里面走,绕过一道圆形拱门,又拐过一扇屏风,里面服侍的宫女太监见到钟琉璃,吓得叫了起来。
奕琛随即呵斥了几句,并将人都赶了出去。
钟琉璃走到床前,当她看到躺在的奕钦时,她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的心猛地被攥紧,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本以为奕琛信中所言定然都是虚假的,奕钦是什么人,他是从最不受宠的皇一步步爬上太之位的男人;他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潜一个妖女身边两年之久的人;他是奕钦,一个野心勃勃的皇。
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死了,钟琉璃也相信,他都会是最后死的那批人之一。
可是现在,奕钦真的要死了。
就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面如枯槁。
“怎么回事?”钟琉璃沉声问。
奕琛瞧着那样的奕钦,心中就如打碎了五味瓶,不出是什么滋味,竹筒倒豆一般快速道,“当日他受了你一剑,又在妖妇的喜乐宫宫跪了一天,最后昏倒了,单袁偷偷去跟父皇求救,父皇去的时候,四弟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那老妖妇还是让四弟在殿中一追跪着,最后四弟昏迷了。送回景明宫之后,四弟便一直昏迷不醒,偶尔清醒过来,便要处理事物,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父皇突然病危,为了不让那老妖妇篡权夺位,他只能强撑着身体起来布置一切,父皇封了他为太,事成之后,我劝他回来歇息,连现成的御医都在乾元宫候着呢,他偏不,偏要来景明宫。起先我不解,后来看到了你,我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奕琛长长的叹息一声,对于自己的这个四弟,他有畏惧,有敬佩,有嫉妒,有羡慕,也有怜悯。
“后来,不就成这个样了!”奕琛苦笑着耸肩无奈道,随后又讥笑一句,“现在你相信不是我骗你了吧。”
钟琉璃走近了床边,看着奕钦苍白的脸庞,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开怀大笑报应不爽,还是该唏嘘叹息命运无常。
昨日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朝拜,是何等威风。今日他病榻,命在旦夕,却连个知心人都不曾有,这是何等讽刺,何等可笑。
钟琉璃心中便纵有万千思绪,此时也只能心里,“御医怎么?”
奕琛脸色微变,恶声道,“四弟才册封太,现在正是他位置不稳的时候,他的病情又如此严重,我哪里敢再随便让御医给他诊治,一旦传到了萧家人耳中,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便是这样,你要看着他活活病死吗?”钟琉璃冷眼而视!
她知道那个位对于他们来有多重要,可是如果连命都没了,再怎么争,在如何夺,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你以为我想吗?如果四弟死了,别我,就连跟我们有关的所有人,甚至是整个奕姓弟,全都会死。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甚至连威胁你都用到了,可是你呢,你宁愿一个人来送死也不肯将你那白脸送进来,你——”
“啪——”
奕琛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抬头怨恨的瞪着钟琉璃。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