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钟琉璃见他这神情,便知星河所言非虚了。
“还有公的右胸口位置有个拇指长的伤疤,是被大公的刀给划伤的,当时公流了好多血,奴才都吓坏了,幸好天水哥哥偷偷出府给公买了药,不过却也还是留下了伤疤。”
“还有,公右脚的脚背上本来有一颗红色的痣,但是因为二姐不喜欢,所以那颗痣就被二姐的嬷嬷给用刀割掉了,现在还有伤口呢。”
“对了,还有——”
“够了!”钟琉璃打断了星河,她瞥见无名的脸色越来越差,怕在下去他会受不了。
“大家先出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众人闻言,便都一一出了门,站在院里,星河哭哭哒哒的瞅着房门,眼睛都肿了。
“看来无名十有八九就是段尚书家的公了。”钟琉璃与月止戈道。
月止戈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脸上却依旧笑的无所谓,“管他是谁家公,反正他下个月又得忘记,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为何要这般执着于自己的身份。”
钟琉璃沉默不语。
无名失忆了不止一次两次,一年十二个月,他就会失忆十二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变得这么奇怪?大家虽然什么都没,但是却又彼此心知肚明。
无名之所以异常,是因为钟琉璃!
从几个月前在客栈失忆的那一次开始,无名拉着钟琉璃喊“琉璃”,他几近祈求的着“对不起”,他发了疯似的要带着钟琉璃离开。
虽然事后他将那一切都忘了,可是一如他自己所,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他纵然后面又失忆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种特殊的感觉,他却记得刻骨铭心。
所以他要查,他迫切的希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钟琉璃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种渴求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当他从罗山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线索的时候,他激动地快要发狂,但是随后罗山的死,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回来之后日日买醉。
星河的出现对于无名来,是一个意外,但仿佛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段尚书,段家三公,段慎之。
这就是他的身份吗?
阿秀与黄琮低声议论道,“如果无名公真的是什么段家三公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跟我们在一起了啊?”
黄琮拉长了脸,一副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醒过来的模样。
“那给我进来!”无名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
星河一听,惊喜不已,飞快的跑了上去,推门进去。
“少主,属下有事禀报!”匆匆走过来的弟抱拳道。
钟琉璃点头,“我稍后过来。”
那弟闻言,便退下去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让黄琮在这里守着便好,我想去处理一下事情。”钟琉璃与月止戈温声叮嘱道。
如今气温虽有回暖,但刮来的风依旧带着寒意,月止戈又没内力护体,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也会受不住。
月止戈温顺的点头,笑着在钟琉璃额头落下一吻,见对方瞬间红了的脸颊,他得意的勾唇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赶紧去吧。”
钟琉璃瞪了他一眼,这才红着脸出了院去。
阿秀害羞的捂住眼睛,笑嘻嘻调侃,“哎呀呀,我家主人要修成正果啦!”
黄琮认同的点头,一本正经,“恭喜主人!”
月止戈斜了眼二人,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自信,“这世间除了我,谁都配不上阿璃。当然,除了阿璃,也没人能配得上我!”
“啧啧,主人这是变相的夸自己呢!”阿秀无情的戳穿了自家主人。
月止戈不与这没规矩的丫头争辩,他扫了眼房门,脸色渐渐恢复了冷意。
另一边,钟琉璃听了那弟的汇报,习惯性的眯起眼,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