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物件,但是当钟琉璃打开木盒后,却不禁有些诧异。
那是一株浅黄色的草药,根茎叶皆是同样的颜色,但若仔细瞧,便能看到黄色叶上透着点点亮光。
她侧过身,将草药至于昏暗的光线下,那亮光更加明显了,像是撒了一层金粉在上面,闪闪发亮。
“恐怕所有的武林中人都想不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金叶仙竹草居然会在一个商家女手里。”
钟琉璃喃喃笑道,将盒收了起来。
不得不,这份谢礼,的确深得人心。
金叶仙竹草,对于大多数江湖人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所有的人都孜孜以求,却穷尽一生也不一定能找到。
虽然金叶仙竹草不及黑魔鬼那样名声响当当,但是只要略懂药理的人都知道,金叶仙竹草对于练武之人来,尤其是要进阶的练武之人来,绝对是一张最好的免死金牌。
思及自己迟迟无法更近一层的魅影心诀,钟琉璃心里不觉有了底气。
便在这时,屋外想起了阿秀的声音。
“钟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钟琉璃将盒收拾好,应道,“进来。”
阿秀推开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瞧,见到钟琉璃,不由嘿嘿笑道,“钟姑娘,我家主请您过去用膳。”
钟琉璃披上外套,点头跟着阿秀出了院。
当二人路过庭院的时候,钟琉璃不由停住脚朝不远处的花圃看去。
“钟姑娘怎么了?”阿秀见钟琉璃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顺着钟琉璃的目光看过去,阿秀笑着道,“钟姑娘是那里的两株山茶花吗?”
“怎么不见了?”钟琉璃记得那里原本有两株开的分外艳丽的茶花,衬着旁边的一丛翠竹,显得格外好看。
“被人拿走了。”阿秀愤愤不平的道,将那日的事情跟钟琉璃抱怨了一遍。
仔细来,这事还得怪钟琉璃。
当日她一气之下打伤了风火火,风火火是何许人也,是月止戈的师妹,亲师妹。
据月止戈是被风火火的父亲,也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第一名角风乔北,收养长大的。
风乔北英年早逝,留下一女与其妻隐居在金灵。
风火火自幼崇拜月止戈,对其爱慕有加,这是整个戏班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风乔北更是将月止戈当做未来兼未来女婿在培养,但是怎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月止戈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如何会看得上风火火,当然,用月止戈的话是,兔不吃窝边草。
他拒绝了风乔北的提议,而且果断的离开了戏班。
直到风乔北去世那年,他才再次现身。
“主总觉得对风师傅有愧,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对风家母女照料有加,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阿秀无奈的叹息摇头道。
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钟琉璃暗忖,那她当时打了风火火他怎么也不拦着?
阿秀又道,“外面那些人都我家主从不在一个地方呆足七天,其实还不是为了躲着那风姑娘,深怕被她逮个正着,被逼着成亲啊,哎,可怜了我的主。”
钟琉璃失笑,“那跟这两株茶花有什么关系。”
阿秀夸张的叫道,“怎么没关系了,就是因为我家公不肯娶风姑娘,风姑娘恼羞成怒回家跟风夫人告了状啊,我家公亏待了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然后风夫人就派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将那两株茶花端走了。”
钟琉璃诧异,“她让搬走就搬走了?”
不是月止戈最是乖张气,没人能从他手里白拿东西的吗?
阿秀见钟琉璃脸色不愉,赶忙改口道,“不过我家主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什么都可以给,唯独人不行!当然,心就更不行了!”
阿秀到这里极为得意,她偏头朝钟琉璃贼兮兮笑道,“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