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纠缠不下之际,一阵慢悠悠的马车声渐渐传来。
钟琉璃心思一转,突然从袖中飞出一段白练!
奕钦脸色微变,手中的梅花枪瞬时被那白练缠住,动弹不得。
钟琉璃狡黠的轻笑一声,随即将白练的另一头往旁边的树枝上一抛,那白练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当即紧紧缠住了树干。
与此同时,钟琉璃手掌朝远处的顾妗宁用力一抓,隔空将顾妗宁吸了过来,她一把搂住顾妗宁,吐息之间便朝着那徐徐驾驶过来的马车飞去。
“桃言,我问你话呢,你要是再不应我,我就要生气了。”阿秀弯着身,掀开了一半的车帘,探出脑袋气鼓鼓瞪着赶车的少年。
少年生的极为清瘦,约莫十七八岁,清冷而俊秀,自然卷的短发柔顺的贴在前额上,后脑的下端却留了一束发,编成了一股细细的辫,他的额头上绑着一个皮制织带。他的身形虽生得并不强壮,但体态却是颀长,一双长腿搭在马车上,显得有些局促。
他回头看了看阿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进去。”
“哈?你什么?你敢命令我?”阿秀气的一撩帘,作势就要冲出来跟这名叫桃言的少年拼命。
“进去!”桃言又重复了一句。
阿秀正欲再次反驳,却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冲了过来。
“叮!”
一声清脆响声过后,桃言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钟琉璃站在车顶之上,拉车的马儿因为受到惊吓,撒开了蹄飞快奔跑起来。
目光扫过桃言手中的那柄漆黑浑厚的重剑,钟琉璃扬唇一笑,“你年纪便能使用这等兵器,看来资质不错。”
桃言的目光从钟琉璃身上挪到她怀中的顾妗宁身上,他的眼中似有一种名为悲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见对方似乎并不想话,钟琉璃当即盘膝抱着顾妗宁坐在了车顶之上,颠簸的马车几乎让人站着都觉得困难,可她却好似青松顽石,一动不动,“今日借阁下的马车一用,日后定当还了这份恩情。”
“还?不知钟姑娘欠我的那四样东西何时才还的清?”
只听得一阵温润的含笑声从车里传来,抑扬顿挫,仿若玉石之声。
钟琉璃微微一愣,下意识往下看去,正好触及一张熟悉的绝美容颜,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钟姑娘,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月止戈?”钟琉璃诧异不已
却另一头,四海镖局之内。
环视着或躺或跪在自己四周嗷嗷叫唤的护卫,落绯烟姿态昂扬,笑意盈盈。
那把蛟绡扇徐徐摇晃着,她扬起娇俏光滑的下巴,如水的媚眼扫过在场还能站着的所有人,包括南宫世家、长剑门以及青城门三大门派的弟。
水目含情,媚眼如丝,的白皙柔软,无不教在场的男酥了骨,动了心。
“传言‘红酥手’落绯烟天生媚骨,是颜楼十二宫主中最会勾人摄魄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南宫决身后的一个弟一边咽了咽口水,一边啧啧唏嘘道,青涩的脸上布满了可疑的潮红。
南宫乐闻言,当即狠狠的瞪了眼话的弟,“不过是一个,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也不嫌丢人!”
后面本来还欲接话的众多弟瞬间垂下了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了。
绍闲看了眼南宫世家这边,为难的抿了抿嘴,与身边的师弟低声叮嘱道,“不到万不得已,大家切记不可轻易动手,知道吗?”
“是。”众弟低声点头应道。
青城门派来的弟大家并不熟悉,领头的人很是陌生,但听闻青城门掌门人最近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大家都纷纷猜测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男。
男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一句话,他像是没有表情的木雕人,在众多弟中毫无存在感可言。
“落绯烟,你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