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看明白了,裴宴这是下了决心与徐家过不去。
沈宏没有想到,徐家最后会求到他们沈家头上来。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徐毅、徐强两兄弟,他给两人倒了茶:“两位叔叔想必也知道,我虽然与裴宴是亲表兄弟,但他从小行事都有原则,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过来。二位的请求,恕晚辈无能为力。”
“我知道这个请求让你为难了,可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想亲自去给裴先生请罪,可他连见也不愿意见我们。”徐毅起身朝沈宏鞠躬,“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徐家的错,我们不奢求裴先生能原谅我们,但求能见他一面。”
沈宏微微侧身,避开徐毅的鞠躬,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徐叔叔,我只是个晚辈,你的礼我受不起。至于徐家与我表弟之间的恩怨,我听闻过些许。但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徐长辉当年差点害死我未来的表弟妹,你们不去向她道歉赔罪,只一个劲儿说对不起我弟弟,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看在徐老爷子的份上,他多这几句嘴,算是提醒他们了。
“这事最终不还是要由裴先生做主?”徐强道,“花锦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师,能做什么?”
听到这话,沈宏扯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了二位长辈,请吧。”
说到底,徐家从头到尾都没把花锦看在眼里,所以他们服软的对象,道歉的对象,也只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裴宴。
为人其心不正,这样的人家,实在没有什么来往的必要。
送走徐毅徐强二人以后,沈宏给裴宴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你不用去管他们。”裴宴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牵着花锦,心情很好道,“我现在没时间去管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什么事?”沈宏道,“徐家老爷子还躺在医院呢,我看在你松口见徐家人之前,他是不会从医院里出来了。”
“徐老年纪大了,多在医院里住几天,对他身体好。”裴宴道,“我要陪我家花花回老家祭祖,没时间搭理他。”
“去谁家祭祖?”沈宏从裴宴这句话里,听出了淡淡的炫耀味儿。
“当然是去花花家,给花花外婆上香。”裴宴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四舍五入,这就是见家长,准备结婚了。”
沈宏:“……”
他听明白了,这确实是在炫耀。
挂了电话,裴宴对花锦道:“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飞机。”
两人通过特殊通道,花锦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拍照的手:“这是……你的?”
“什么我的你的,我的就是你的。”裴宴拉着花锦的手上了飞机,花锦看着飞机内部的装潢构造,忽然明白了什么“贫穷限制想象”。
“佚名县隶属的市区有飞机场,本来前几天就准备飞去那,可是申请航线耽搁了一些时间。”裴宴带着花锦参观了一下飞机内部构造,里面竟然还有供人睡觉的床。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这架飞机不算大。”裴宴带着花锦在座位上坐下,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几个助理与保镖也跟着坐下,花锦再也忍不住,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拉过裴宴的脑袋,两人凑在一起,来了张自拍。
“人生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有些激动。”花锦多拍了几张照片,对裴宴道,“可惜我朋友圈加了太多你现在的朋友,不然我就发朋友圈炫耀了。”
“管他们干什么?”裴宴道,“想发就发。”
“那可不行,我要做你朋友们眼里的知性美女。”花锦连连摇头,“不能让别人觉得,你眼光不好,找了一个肤浅的女人。”
裴宴默默瞥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花锦伸手拧裴宴耳朵,“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