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就是嘴皮子动一动,就想让陈锦州放下仇恨去成全他们的善良大度,这才是最大的可笑。
下半年的一两个月里,就是找上舒曼的人也不下于四五拨,可想而知找陈锦州的只会更多,身份上也会更加压人。
“锦州,曼曼。”
“大哥。”舒曼冷不丁地听到舒安的声音,立刻冲了过去,等看到舒安旁边坐在轮椅里的白父以及又笑又哭的白玉英的时候,笑容顿时敛了起来。
“没事,只是瘦了点。”白玉英看到舒曼,赶忙抹泪解释,其实她刚才就差哭成泪人了,但仿佛这样说给被人听,就好像真的这样一样。
白玉英做着她以前都看不起的傻事。
但没有什么比,在这样的日子,接到白父更来得高兴。
至于陈锦州和舒曼,这是意外之息了。
白父自然不仅仅是瘦了点那么简单。
怎么说呢,你见过一个还算正常体格的男子猛地廋了40多斤的情况嘛,就是那个感觉。白父一直属于清瘦,原先的体重估摸着也就140不到一点,可现在都看着和100斤不到的人似的了。那脸颊就像掉了两块肉,整个凹进去了。
这哪里像是白玉英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作为儿女,她心里肯定不轻松。
舒曼没有问,也不是时候,就是舒安也没有机会问问本来拍了电报说有事不回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在年三十和陈锦州回来了。
车子是开到一处大洋房。
白父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舒安从车后座搬出轮椅要帮忙,被陈锦州拦了下来。
再瘦弱也是一百斤的人了,虽说应该让大舅子在他老丈人面前表现,但也不是急在这个时候。陈锦州帮着把白父抱了下来,不说轻飘飘的,毕竟分量还是有的,但就这么搭一把手,碰到的地方都是骨头,几乎没有肉,除了皮就是骨。
这得受多大的罪。
“哎呀,回来啦。亲家……”跑出来的舒父舒母看到白父先是一怔,随即冲舒曼责怪道:“你这死女子回来也不说一声?是要吓唬人啊。”
“爸,妈,我错了。”舒曼连忙扯了扯陈锦州朝舒家父母陪小脸。
“哼,回头再训你。”这一会儿功夫,舒家父母已经调整好情绪,尽量不让脸上露出太大的异样,舒母叫舒安推着白父进屋去,刘晓雅也跑过来扶着白叔。
白叔摆摆手要拒绝,可抵不过刘晓雅倔强的眼神。
一行人进了屋。
舒母看了看陈锦州,拿出藏好的艾叶草出来。
陈锦州摸了摸鼻子,觉得未来丈母娘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防坏人的感觉。
舒曼走到舒母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舒母的眼神就变了。
等白父进去,被舒安先送到一楼的洗澡间里洗漱。
舒母又掏出一把艾草往陈锦州身上扑打了起来。
陈锦州:“……”
舒曼心虚地扭开头跟舒父说起话来。
这才知道这处附带小花园的大洋房是白家的房产,当然不是祖业的那种,祖业也是已经的大宅院,但不在上海这里,已经有些太久远了。
倒是这大洋房,白玉英是在这里长大的。
半个月前,突然有人找上了舒安,把房子还了回来,同时告知了白父的情况。
因为帮助投运一批国内没有的机器回国,其中不少涉及一些研究秘密,白父被人为的软禁起来,国家真努力想法子去研究。
只是因为国内的动乱,花费的力量不如某位老人在的时候。
白父的回归是绝食被紧急送到医院后,趁机制造混乱,被一些爱国人士给救出来,随后绕了好几个国家,躲躲藏藏地坐上飞机回来的。
伴随一起的,是在白家历史事件上的拨乱反正。
舒安是接到消息,带着白玉英去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