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舒安是想着在外头解决了就行,但舒母不肯,怕他在外头随意对付一口。
其实就是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吃。
桌子上就一碟子的脆黄瓜,那是乡下外婆种的,舒母每个星期去乡下一次,经常带一些回来。
舒家人都挺喜欢吃的。
白玉英哼着小曲回到小洋房的时候,意外看到白父也在。
“爸爸,你怎么来了。”如燕雀投怀扑了过去。从她回来后,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变成大忙人的白父。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白父笑着拍了拍白玉英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大早去哪了?早饭也没吃?”
“没去哪,外面转了转。”白玉英朝家里的保姆要了一碗粥,同白父笑道:“爸,你给我的藏红花我送出去了。”
白父神色一动,就听白玉英说道:“给舒家了。”
“去舒家了?”白父眉眼一松,刚才差一点以为这个女儿被人哄骗去东西,那点子藏红花,别看轻飘飘的没什么斤两,但也值钱地很,更别说,现在这个世道,想去市面上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女儿盼回来,自然是想着让她怎么开心怎么来,但这不意味这白父能容忍白玉英身边出现别有用心的人。
“没去,不是爸爸你说我不合适过去吗?”这么找上门,那街道上的红袖章不得把她祖宗几代都得问个清楚。
“没去舒家?那你是去和舒曼的哥哥见面了?”
白玉英闻言脸色一红,不依地说道:“爸爸,怎么给你说的这么奇怪。是舒曼之前请求我帮忙,我不过是传递个东西。”怎么给爸爸说得好像她私底下和男人见面似的。
“是爸爸不好,爸爸说错话。你别生气。不过,你今天见过舒安,觉得怎么样?”白父笑眯眯地问道。
“还行吧。”白玉英撇撇嘴:“我也没和他说上几句话,给了东西就走了。”
白父嘴角翘了翘,又悄然抚平,看着白玉英,清了清嗓子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爸爸不反对你和舒家人走近,不过那个舒安在手套厂上班,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姑娘家过去,对他影响不好。要是他对象见了,不得闹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影响到你和舒曼的感情就不太好了。”
“所以我扔了东西就走了啊。”白玉英理所当然地说道。
白父失笑,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瞎担心。
可自从出了赵成的事情后,但凡白玉英身边出现的男子,他都下意识去防备,实在是看到了人心黑暗,不敢去赌。
他自然是调查过舒安,能敏锐地说出可能要恢复高考读书的人,绝对不容小瞧,可以说舒安是个内有锦绣的年轻人,有着不符合于文气外表的野心,而玉英太单纯了。
大概是当爸爸的,都会有同样一种心情。
不管女儿在外头如何强大,在他心里面永远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天使。哪怕他近来在外头忙得分身乏术,可一听保姆说了白玉英的动向后,还是第一时间放下手边的事情过来看望。
好在,似乎是他多虑了。
白父知道自己近来有些风声鹤唳,对周边的人和事物都有些疑神疑鬼。近来外面的人动作频频,白父不得不花更大的代价和精力去保护好自己。
他心知肚明,只有自己好好活着,女儿才能继续无忧的生活。
舒父下班回来的时候,舒安正在家里休息。
他也不是天天夜班,但一个星期怎么也会轮上一天。
晚上的时候,饭菜就比较丰盛一点,中午那餐若是舒安不在,舒母通常吃个馒头蘸酱将就一下。
“我跟舒安数了数,差不多快三百斤的粮票了。她一个月才30斤,怎么也不可能攒到这些。我说她爸,曼曼不会跑去黑市吧。”舒母说着自己的担忧,作为家庭妇女,其实没有几个不知道黑市,就是这样的黑市有大有小,有比较固定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