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七个同志,不对……他们这是分家了?”杜鹃皱眉:“按理来说七个人的话,食宿一般都是一起的才是。可若是两边关系不好,看着有不像。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大家都挺热情的,还让我们也住过去。说是挤一挤没关系,等开春了再找人建房子,反正安家费不少。”
是算计安家费吗?
舒曼垂着眼,若有所思。
“许是我们想多了,他们就是想着分开方便一些。”毕竟男同志和女同志之间还是不适合太过走近的,杜鹃虽觉得舒曼的担忧情有可原,可还是不能想把事情想得太坏。下乡的事情有一定的无可奈何,但总归也是饱含热情而来的同志们。
现在只是开始呢,谁都不希望生活在苦难之后更加黑暗。
“可能吧。”不是舒曼要把人往坏处去想,而是她看过这本书,虽然只是看了一小半,但还是知道知青点里面矛盾不少,究根结底还是为了回城的指标。一切的行为和算计都是围绕在这上面,但她相信目前来说这些不是主要的,杨渝渝几个人之所以邀请她们去知青点以及生产队把她们女知青留在队长家长,这几乎可以说明知青点和生产队之间是有着矛盾的。
事实上,书中也有说到过,就是为了新来知青的安家费,知青把事情闹到公社去。最后生产队把安家费还给知青,但新来的几个知青也被生产队里的社员怨恨上了。
因着是女主视角,这事情在舒曼看来不能说就是红旗村生产队有问题。
反而是知青点这边找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安家费原本就是知青所在家乡的政府直接拔给下放的生产队里,由生产队掌握,以便帮助知青在第一年中适应农村生活。
但这名义上也的确是给知青的安家费。
“你还是不打算住在知青点?”杜鹃知她不愿意但还是想劝一劝。
舒曼兴趣缺缺地。若说在不知道杨渝渝是书中女主角之前,只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那么现在就是想要远离麻烦。
“可是不安全啊,你一个姑娘家的。”独身女知青出事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杜鹃想举例给舒曼听,又怕把人吓到。
舒曼呢,是看出来对方的想法。
可红旗村这个地方,至少风气还是不错的,否则哪有这些知青将闹的机会。在很多地方一个生产队队长一个村支书都可以当土皇帝了,能把下放的知青压得死死的。可红旗村这边固然有杨渝渝或是其他比较活泛的知青在,但未尝不是有人善被人欺的原因。因为知道你好说话,这才不怕事去闹一闹。
“杜鹃姐,我不喜欢和那么多人呆在一个屋檐下。”见她还要劝,舒曼就说道:“也不知道那房子怎么样,明天你陪我去看看吧。”
杜鹃点头:“若是不能住人就去知青点,挤一挤总是可以的。你也别说不喜欢,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她不知道舒曼这个年纪为什么出来当知青,但就这周身的气派,家里条件应该是不错的。
杜鹃是拉过舒曼的手,指腹有些茧子,但绝对不是干活留下来的。她之所以这么劝着对方,也是担心她一个人生活照顾不了自己。
同舒曼一起住到那房子里去?
杜鹃却是从未有这样的想法。
她有与人为善的处事想法,看到舒曼年幼就有想帮一把是一把的念头,可任性地离开知青点,这种事情杜鹃做不来。
她家里没什么门路,或许要像其他知青前辈一样扎根在农村,以后还不知道在知青点生活多少年,自然要同知青们多多打交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厨房那边就有了声响。
舒曼就着门缝隙微弱的光线掏出手表看了一眼,才三点多的时间,起身从被子底下拿起烘地暖暖的棉衣棉裤穿上,把自己的被子盖在还在熟睡的杜鹃身上。
习惯早起的张大娘已经在灶台边忙活开了。
舒曼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