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易弦披上一件,自己也披上一件,拍拍大米的脑袋,让它自己在林子里走。
白色披风在雪地里有很好的掩藏效果,以至于,何田带着易弦绕到小屋另一侧的陷阱区时,那两个正站在一个松树拱门陷阱旁收猎到的貂鼠的男人都没发现她们。
“放下我的貂鼠。”何田突然出声,吓得那两人一惊,他们也立即想要端起猎槍。
“嘭——”
猎槍发出的巨响震得四周树木上的积雪纷纷落下,远处受惊的禽鸟扑楞着翅膀飞快逃走。
何田刚才朝其中一个男人脚下开了一槍。
她冷哼,“我可不是没打中。是看在多年邻居的份儿上给你个警告。”她说着又朝天空放了一槍,“我还能再连发四次。”
那两人僵在原地。
何田冷冷说,“把槍扔在地上,蹲下!”
一个男人赶紧听话扔掉槍,蹲在地上,另一个,犹豫一下,看了看何田身旁的易弦。
易弦轻轻笑了一声。
何田突然觉着,这么笑好像比开槍还有震慑力呢。就是那种,“我看你还能怎么办呵呵呵”的充满蔑视的笑。
这么觉着的不止何田,那个男人也把猎槍扔地上,乖乖蹲下了。
“屋子里还有人么?”何田问。
“没。就我们两个。”后来蹲下的那个男人说。
不等何田吩咐,易弦已经走过去,把两支猎槍踢到了何田身旁。
易弦用槍对着这两人,何田从容地把槍捡起来,背在自己身上。
“把你们带的铅弹也都给我。”她再次发令。
那两人没法子,只好把皮带上系的布袋也解下来,扔给了何田。
何田等易弦退过来,和自己站在一起后,对这两人说,“现在,你们可以滚蛋了。再来我的林子里偷我的貂鼠,我就不会再浪费铅弹了。”
“你总得还给我们一支槍吧?”先蹲下来那人说,“要是我们回去的时候遇见狼怎么办?”
何田露出凶相,“你们享用了我储存在这儿的食物,柴火,还有我的木屋,不用补偿么?是我邀请你们来的么?猎区之间的栏杆是你们的爷爷和我爷爷定下来的,你们看不到啊?滚!”
那两人悻悻地走了。
何田带着易弦紧跟着他们,隔着大约五六米的距离,一直把他们“送”到一道木栏杆前。
这两人爬过木栏,向着另一边的林子走了。
走了几十米远后,他们回头看看,已经看不见何田和她的新伴侣了。
这两人正是察普家的两兄弟。
他们的狩猎林区和何田家这片林子比邻。下雪之后,他们设过的陷阱只捕到过三只貂鼠。昨天,陷阱里又捉到几只不值钱的松鼠后,兄弟俩决定,到何田家的陷阱看看。
松树拱门陷阱看起来并不算太难,可是实际做起来才会发现,陷阱所用树干的重量、长度,设置的位置,全都藏着秘而不宣的秘方。
“只是去看看她家的陷阱是怎么做的。我们再琢磨琢磨,自己做一个。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松鼠皮是最不值钱的。”两兄弟抱着这样的想法,偷偷潜入何田家的猎区。
“她奶奶死了,恐怕顾不上来这片林子。去年她不就没能常来么?今年应该也差不多。”
带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到了何田的狩猎木屋,兄弟俩惊喜地发现木屋附近的陷阱已经有了收获——四只貂鼠。
而且,何田好像没有放弃木屋的意思,她还给木屋的柴棚里堆好了柴火,屋子外面储存箱里还有一点食物。
兄弟俩把炉火升上,取了何田准备的腊肉、杂粮,煮了一锅肉粥,准备干脆鸠占鹊巢,把这里当成他们的营地。
要是何田来了怎么办?
两人也商量好了,她一个女人,我们可是两个男人。
想到何田家这片林地,除了这个小屋,还有另外三间小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