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子一眼,里面依稀有火光透出来,然后顺着风传来一股焦炭味,大概是冯峻在烧什么东西。
“前几天还跟我发牢骚不喜欢这工作,现在又改变想法了?”
“坤哥,我很缺钱。”
一句话,让两人陷入沉默。
她抬头看夜空,有几只小虫子在飞:“工作对我来说就是赚钱的方式而已,我根本没有资格说喜不喜欢,那太奢侈了……你是不是非常看不起这样的我?”
纪坤沉吟了一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郑伟那么精明的人不会给你平白无故加工资。你要考虑清楚,有些路一旦开始,就没有终点。”
唐糖蹲下来,坐在草坪上,用手胡乱抓了一把,掌心躺了一只小飞虫,她轻轻地说:“如果有些路一开始就没有终点呢?谁不是一边不想活了,一边努力活着。”
她在这些人眼里,不也是一只小飞虫吗?飞虫尚且还有翅膀,可以选择自由的方向,可是她连选择都没有。
纪坤呵了一声,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得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改天请我吃饭。”
“嗯嗯,一定。”心情好了一些,唐糖吸了吸鼻子,“不过,我也是很惊讶我们大老板居然是郑伟。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昨天看我的眼神还十分嫌弃,今天又突然给我涨工资,你说这些霸道总裁是不是都有重度精分症啊?”
纪坤:“……”
10分钟后,唐糖已经跟保镖们聊得火热,加上她本就长得很有亲和力,有几个已经跟她称兄道弟。
就这么站着等实在太无聊,唐糖刚说我们玩点什么吧?马上有保镖心领神会地去车里拿了几副纸牌,唐糖心叹着不愧是冯峻的保镖,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有几个年纪稍长的看到唐糖刚才是从冯峻车上下来的,一直跟她保持着谨慎的距离,当没听见。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斗地主行列,这才都围拢过来,只留了几个人在旁边把风。
车后一方干净的空地,还算隐蔽,几人随意地盘膝而坐。
“唐姐,你跟我们冯董是啥关系啊?”问话的是个年纪最小的,唐糖瞥了一眼,记得刚才他说自己姓董。
唐糖理了理手里的牌,动作潇洒地哗一下收成整齐的一叠,笑嘻嘻地说:“很好奇啊?我告诉你,我跟你们老板……”
小董期待地看着她。
唐糖甩出一张红桃K:“其实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
众人一脸失望。
小董见挖不到料,开始认真打牌,可是晚了,唐糖笑眯眯地把手里最后的4个2轻飘飘扔地上,“不好意思,最后4张是炸.弹。”
其余三人哀嚎。
唐糖喜滋滋地收着钱:“各位大哥,承让承让。”
好运要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不多时,唐糖身边已经堆起人民币小山,粗粗数了数,虽然面额不大,但这些已经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20分钟后,依然是唐糖大杀四方。
有人用羡慕的眼神看她:“唐姐,没想到你是这方面的高手,有没有什么技巧啊?”
唐糖手法娴熟地理着牌,闻言勾着嘴角头也未抬:“你要跟我一样从小有个赌鬼父亲,牌技肯定会比我好。”
众人一阵唏嘘。
不出意外,这一局依然是唐糖赢。
小董年纪小,沉不住气,站起来挽了挽袖子:“我就不信这个邪,姐,我们来点大的!”
唐糖抬起眼皮看着这个很想给自己加戏的小伙:“怎么个大法?小赌怡情你知道吗?再玩下去你就只剩裤衩了。”
“……要是这局再输,我给你当一个月保镖!”
唐糖觉得挺有意思:“可我不需要保镖啊。”
有个年纪稍长的拦住他:“唉,小董,别玩了,现在是工作时间,等会老板看到了不好。”
小董一听到老板两字,仿佛一只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