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哥,隔壁的牌桌已经搭好了,走走,过去打几圈试试手气。”有人大概看不下去了,过来打圆场。
唐糖非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皮肤略白,气质有点像大学教师。
男人不理眼镜男,不耐烦地看她:“你到底喝不喝?”
唐糖连忙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杯,闭了闭眼睛,一仰而尽。
刚喝完还没放下酒杯,胸口就被飞过来的东西砸了一下,然后落到地上,唐糖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撞倒。忍着胸口的疼,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捆钞票。
那头有人嘻嘻着:“哥,看来这妞的胸是真的。”
那人斜着嘴角笑了一下。
唐糖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拿起一杯浅蓝色的,笑着:“第二杯。”
有人吹起口哨。
……
唐糖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拿起最后一杯时,目光瞥到包厢的一个角落,发现那儿似乎还坐了个男人,因为光线昏暗,先前居然一直没有注意。
唐糖摇摇晃晃拿起最后一杯鸡尾酒,是红黄交替的“浪漫之吻”。有人站起来,起哄着要跟她一起以浪漫之吻结束。
唐糖此刻已经酒精上头,心生厌恶,却也不失分寸地跟他打太极:“这位小哥哥,要是跟你一起喝了,我就只能算喝了一半,你不会跟我抢这5000块吧?”
那人哈哈一笑:“小姐姐,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角落里的那道人影。
阴暗的角落里,笔直的腿,膝盖上搭着的修长手指轻轻叩着,另一只手一直在打电话,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不在意。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倒不像是被人冷落,而是这里的人都不敢过去打扰他。
她努力眯了眯眼睛,想看清到底是何方神圣,却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
唐糖醒来时,觉得胃像烧过一般疼,脑子里空白一片,是昨晚喝断片的后遗症。
她在床上发了五分钟的呆,才明白是在医院里,目光调转到旁边,吓了一跳,只见纪坤面无表情地翘着腿坐在沙发里。
“醒了?”纪坤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唐糖唔了一声,坐起来:“你送我来的?”
“不是我,难道你还希望是那帮人?把人家包厢吐的一塌糊涂,我花了一上午让人清洗。”
唐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了想,又突然叫起来:“对了,我昨天赢的钱呢?!”
纪坤冷着眼:“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钱。”
“钱当然比我的命重要!”她目光四处扫着,最后落到纪坤脚边的一个黑袋子,咧嘴一笑,“那个伟哥虽然一肚子坏水,说话倒还守信用。”那不是昨晚装钱的黑袋子嘛,还是LV的,这次她赚大发了。
“伟哥?呵呵。”
唐糖看他。
纪坤换了个坐姿:“他是郑伟。”
唐糖一脸吃翔的表情:“你说那个……是郑伟?”锤了一下床单,“靠,我不知道他是郑伟啊!”唐糖先前没见过郑伟,只听说他是林市的富N代之一,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男女通吃,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抢了纪坤的女朋友,后来郑伟换了新女朋友,倒是和纪坤称兄道弟了。
所以男人的三观有时候也挺奇葩的!
“早知道我跟他说我和纪坤可熟了!”抢了纪坤的女朋友,总要给他几分面子吧?
纪坤冷笑了一声,摆了摆两根手指:“你错了,你要是跟他这么说,只会死得更快。”
唐糖神伤地叹了一口气,的确,那个精神病的心理活动她不懂,万一郑伟觉得她是去抱大腿的,折腾她更惨呢?
“想什么呢?”纪坤随手扔过来一样东西。
唐糖以为是要揍她,用手挡住了脸,没想到是一个小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