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嫙叹道:“莫不是进不去?我听说王爷已禁止你的进入,这倒是王爷的不是,自己人,哪能做到这种地步。”
听到白如嫙如此一说,张妙倾越发为自己不平。
白如嫙过去牵住张妙倾的手,对护卫道:“我请妙倾进去陪我说说话,若王爷要问罪,我担。”
“这……”护卫犹豫。
白如嫙又道:“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
白如嫙是王爷的恩人之女,一直被王爷特殊对待,在王府许多人看来,她自然是能担得了事的,护卫默了会,便终于让开。
张妙倾哼了下,与白如嫙一起踏入。
她们一起往后院走去时,白如嫙注意到张妙倾红肿的眼,与脖颈处的淤青,便问道:“妙倾这是怎么了?”
提起这个,张妙倾便觉得愤恨,眼睛又湿了:“还不是因为虞秋,江哥哥对我……”她不由咬牙。
白如嫙未多问,只在叹了口气后,道:“无论王爷做什么,都是一时糊涂,总有清醒的时候,你还是莫与王爷置气了吧!”
张妙倾怨恨道:“我就恨不得虞秋去死。”
“这虞姑娘确实是厉害。”白如嫙不紧不慢道,“我听说她还与常悦书院的楚先生暧昧不清,偏偏王爷明知道,却仍包容着。”
“楚先生?”张妙倾忽然想起今日在雅坊时,那只一掌就能拍倒房门,被戚韩喊楚先生的人,倒没想到那人会与虞秋有关系。那一看就是才貌双绝的男子,竟然也会被虞秋给勾搭。
“不要脸!”张妙倾突然转了方向,朝虞秋的小院方向去。
她满脑子只想着虞秋这贱人该死,却从未想过为何白如嫙一个看起来不问事的人,却总能知道很多事情。
白如嫙看着张妙倾的背影,没有阻拦。
小院中,虞秋回来后便让言颜回去歇息了,她陪了颀儿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将他哄睡后,见天色不早,又偷偷摸摸爬去文初雪那边。但她过去时,文初雪并不在,她便坐在桌边等候着。
她拿起一个茶杯,正欲为自己倒点水喝,注意力被桌上另一个壶吸引了去。她趋近闻了闻,发现里头果然是酒,觉得惊讶。
她不明白初雪这里怎会有酒?莫不是初雪在学喝酒?
她想不出什么,便直接将那酒倒在杯里喝,觉得味道挺不错,便喝得津津有味,有些不能停。直到她感觉微醺时,想到自己还要照顾颀儿,才压下了继续喝的冲动。
她等了文初雪好一阵,都没等到人,只能再爬回去,未想她站在院墙上,就看到正往她屋里走的张妙倾,她下意识紧张地喝了声:“站住!”她立刻跳下。
她的屋里睡着颀儿。
张妙倾听到她的声音,转眸见到从院墙上跳下的她,含着几乎扭曲的愤怒,过来就道:“好啊你,竟是敢爬墙,怎么?是会男人?你到底勾搭了几个?”看她的样子,似乎随时要扑上去打虞秋。
虞秋是越发烦这丫头,未语。
张妙倾隐约闻到一股酒味,又见虞秋腮帮微红,眼眸微醺,便道:“还喝了酒?江哥哥是瞎了眼才看中你这种品德败坏的女人。”
虞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反正她就是忍不了这欠抽的丫头,便回了句:“可王爷就是看中了我,就是为了我把你当畜生对待。”
张妙倾会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虞秋,听到这话,她更是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给虞秋掌嘴,未想被对方侧身躲了过去。
虞秋道:“你打我,就不怕王爷双倍奉还?”
张妙倾咬牙切齿:“你敢跟我顶嘴?你敢躲开?”
虞秋后退离这个疯子远了些。
“畜生是你,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江哥哥也不会如何,你不过只是个舞姬,一时新鲜的舞姬。”言罢她就朝虞秋靠去。
她就不信江哥哥真能拿她如何,她抬起手就要再打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