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便道:“那就算了吧!整理家的事情,以后再说。”
“嗯!”
虞秋本也是打算算了,可在后来用晚膳时,她突然想起自己钻狗洞离开的那一次,巧的是那狗洞就在附近,钻起来极为方便,她便暗暗决定再去钻狗洞。悄悄地去,悄悄地来,不会有人注意,方便得很。
后来用罢晚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往南去了。
这王府最冷清的地方便是东北角,越接近东北角越冷清,晚上更是,而狗洞附近虽然环境好,却也是比王府任何地方都要幽静,见不到半个人。
虞秋蹲下身,伸手在洞口扒了扒,尽量使此洞干净了些后,便转头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她趴下身,又使用自己的那点缩骨功缓缓往外钻去。
她不知这一块有盲区,最大的盲区便是那棵浓密青树后的溪边亭,亭中的人可以越过枝叶的缝隙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哪怕现在是黑夜,因为此刻亭中坐着的人是夜视力极好的江以湛。
江以湛冷眼看着她的身子缓缓消失于狗洞中。
对虞秋来说,王府的日子过得再好,她也不喜欢,她讨厌那种压抑感。只有出来了,她才感觉自在。她伸了个通体舒畅的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往南走去。
再次路过文府的侧门,她不由想起文初雪的事,便转头看了眼那紧闭的门。
堇宁王府是在瑜都的东南边,常悦书院是在瑜都的西北边,这距离太大,虞秋已打算花一整晚的时间去为她的家忙碌。
当她摸着黑到常悦书院时,子时已过。
好在她怎么说,曾也是书院的先生,她敲了门,门子见是她,便直接让她进去了。她直奔东北小院,进入自己曾经的房间,直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只要是值得她带上的,她都收着。
毕竟在书院过了两年,东西不少,后来是尹双给她收拾带过来的。
她装了两个大大的包袱,最后再看着包袱里头的东西思索着是否有什么是她忘了的,不想突地有人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
她吓一跳时,闻到了独属于楚惜的气息,便呆住。
楚惜没说话,只是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微微叹息了下,他手下力道加重,仿若对她思念已久。
这是自她答应进入堇宁王府后,第一次与他独处,未想他是这个态度。她便不由有些紧张,胸口免不了一阵悸动,默了会后,她才怀着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她能感觉到他的情意,她希望他能说舍不得她继续留在堇宁王府里冒险,能说他想到或是努力去想别的办法。
楚惜未答,只是反问她:“你又是在干嘛?”他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侧头看着她的脸,声音温柔。
虞秋没有隐瞒,老实道:“我买了个小院,那里以后是我的家,我在搬家啊!”她希望他能看出她对他的不满。
却不想他只是“嗯”了声,便没有下言。
虞秋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便也静静地未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终是出声问道:“在堇宁王府那边,你的进展如何?”话语间,他终于松开她,拉着她从桌旁坐下。
虞秋摇头:“没有进展,堇宁王很讨厌我,我曾经得罪过他。”
“哦?”楚惜便面无异色地问道,“如何个得罪法?”
虞秋看了下他的眼睛,才颇觉没劲的继续道:“你知道我以前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知所谓,曾经落魄时期的他对我……然后我便嫌他妄想,各种折辱他,伤尽了他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