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然皮子一紧,但还是倔强地表达自己嫌弃他留胡子老的意见。
却不曾想,被顾月承一下子掀翻。
床帏之中,情浓之时,顾月承自温柔乡抬头,“叫我什么?”
“爹爹……”
“乖女儿。”
可见顾月承也是个不要脸的,居然就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了。
“乖然然,以后你我夫妻夜话,就这么叫。”
没脸听。
赵令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月承的胡子就这么留下来了。
好在他留着胡子,否则真是和小光头看着一模一样了。
顾月承都没有眼睛看,这小子竟然敢顶着一模一样的壳子,做着这么没羞没臊的事情。
顾朝小朋友瞄到了自家爹爹的黑脸庞,赶紧撒丫子跑路。
他娘教的,打不过就跑路啦。
再说年纪小,不丢人的。
顾月承大步迈开,将那开溜的小东西揪回来。
顾月承想一巴掌糊上去。
还没动手呢,只是一个假动作而已,这小家伙被拎着领子,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
喊声震天响,“救命呀,救救孩子吧……”
顾月承头疼,你还是孩子吗,你都快成精了。
小光头贼溜溜地看着顾月承。
那神情和赵令然做错事的时候一毛一样。
顾月承有心将这孩子打一顿,但下不去手。
遭心的呀……
第二天开始,小光头被拎到书房里去了。
这是曾经赵令然搅和了承庆侯府之后才有的待遇。
可见小光头是个人才了,这么小就能将一向淡定如水的顾月承气翻。
人才大多需要千锤百炼。
用完了晚膳,小光头在他娘亲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去了书房。
赵令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回味了好久。
果然,有对比才有快乐。
小光头三岁,坐在凳子上,脚还在空中飘。
都猜不到地面。
小爪子里被塞进来一只毛笔。
顾府,真的不容易,长期在干扫盲的工作。
扫完赵令然又要扫顾朝。
小光头两泡眼泪憋在眼睛里,不敢哭。
爹爹手里的戒尺在妖艳地闪闪发光。
顾月承先前的确舍不得动这幼崽一根手指头来着。
但是,不舍不舍地……
也就舍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