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姑娘, 只一句,别太依着新郎官,要节制。”
李夫人走了时候,赵令然越想越来气。
难道所谓的新婚夜, 就是新郎欺负新娘的日子?
这家伙有火不自己憋着,去找顾月承。
顾月承今晚上在顾府。
明天就大婚了,顾月承也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所以他没想到作为新娘的赵令然会偷偷摸过去。
顾月承在直笔居的卧室里沐浴。
床榻后面传来动静。
顾月承从浴桶里站起来,湿身披上了里衣。
他身上都是湿的,单薄的衬衣一穿上,立刻就贴合了身体的曲线。
若隐若现若现若现的。
顾月承拿起墙上挂的刀,赤脚一步一步踩在地毯上。
床榻背后果然又动了一下。
“出来!”
顾月承冰冷的刀锋指向那个地方。
还砍断了旁边的空灯架。
果然一个人从里面缓缓站起来。
便准的投降的模样。
脸朝下,两手背着脑袋。
满脸无辜。
“然然?”
赵令然心虚地抬头,这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些十分不可描述的脖子以下的风景。
激得这小色胚立刻就留了两行新鲜无比的鼻血,神情也从无措变成了嘿嘿嘿嘿嘿。
顾月承一愣,立刻脸色潮红,从架子上撤了外袍,立刻披上。
小色胚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然后从指缝里继续死不悔改地偷偷看。
这家伙不仅看见了前面的风景,还看见了后面的一些风景。
小色胚擦掉自己的鼻血,嘿嘿嘿,今天晚上来得值得。
“然然,你胡闹。”
轻飘飘的话,一点力度都没有。
“我来找你有事呀。”赵令然还记得自己此行是有重要任务的,“成亲是不是有什么风俗呀,说是新郎会欺负新娘?
你别欺负我行不行?
或者要不然,我欺负你呀?”
这家伙的黑葡萄大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满眼睛的“咱们商量商量呀”。
顾月承听了,轻轻拉过赵令然,带着浓浓笑意的松软的话语伴随着沐浴后的清香钻入赵令然的耳朵里和鼻子里。
“傻然然,不是欺负,是疼爱。”
“怎么疼,怎么爱?”
小傻子还义无反顾地要送到狮子的嘴巴里。
顾月承轻轻吻住了赵令然,极浅,极克制,在唇角停留了一下,落在了小毛兽光洁的额头上。
他喘着粗气,很快就转身了。
赵令然伸出一根手指,根据自己刚才看到的记忆,戳了一下顾月承的腰窝。
背过身去的顾月承陡然觉得自己的腰间有一股电流乱窜。
酸酸麻麻的。
“然然,你……别撩拨我。
明日才是咱们的大婚之日,我想把一切都留到明天。
我……”
顾月承情意绵绵地转过身来,却发现面前空荡荡的……
人大概是戳完就跑了。
顾月承笑着谈了口气。
调皮鬼。
赵令然只要知道不是欺负,那就成了。
回去之后,心无旁骛地呜呜大睡。
小宅子里的人也比平时多了一倍。
大概除了她之外,没人睡得着了。
天还没亮,赵令然就被从被窝里抠出来了。
这家伙睡死了之后,好像把自己封印在被里了一样,光把她抠起来,就花了好大一番力气。
人起来来了,眼睛还闭着。
大花着实是个人才,不愧是伺候这家伙最久的老人,昨天晚上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于是早早就红烧焖烂了一只大猪蹄膀子。
吊在赵令然的梳妆台前。
这家伙鼻子一拱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