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床边趴着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这个脑袋看起来又大又圆,不难想象,它的主人一定有一个像馒头一样的大脸盘子。
再看看他纤细的,布满了淤青和伤口的手臂,不难想象,身子一定很瘦小。
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棒棒糖馒头精。
赵令然抬手软绵绵地戳戳戳李三金的脑袋,声音十分有气无力,且烧了一晚上,声音涩哑的不行,但语气又十分嫌弃,还透露着一种“老子又能天下第一嚣张”的得瑟感和回归感。
“走开走开,你压到我的被子了……”
赵令然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棒棒糖精今天起得太早了,到了赵令然这边,等着等着也老是不见她醒过来,也忍不住沉沉地睡去了。
此时见着赵令然醒了, 李三金一蹦三尺高,赵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告诉白叔。”
这家伙十分不买账,刚醒来,精神头还差得很,就晓得鸡蛋里挑骨头了。
“什么叫做赵姑娘?怎么还叫赵姑娘?”
真的是……
有没有文化,懂不懂礼貌,是不是文盲呀……
李三金非常羞涩,“那……令然?”
这家伙对着床帐翻了个青天大白眼。
做了这么大一个翻滚运动,可真是累坏了,脑子累得一阵晕眩。
累得这家伙……
娇喘吁吁的……
“你脑子还在不在,就算不叫我祖宗吧,你也得叫我恩公啊?
有没有礼貌,还敢直呼其名?
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能叫我名字的,那都是牛鼻子老道,神仙!”
李三金,说到底也是老实孩子,立马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对对对,恩公。以后就这么叫了。”
“满意。”
赵令然睡了一晚上,再加半个白天,都没有进食,此时醒了,肚子饿得,震天叫,“快去给我拿点吃的。饿哒。”
白叔一直在外面守着,听见李三金的大叫,迈着老腿,啪啪啪走进来,见床上的小姐黑葡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老人家心里的欢喜无可比拟。
白叔立马上前殷殷地问这家伙,“小姐要吃些什么?白叔给你拿?”
然后他一拍自己的脸,“拿什么?我给小姐把厨房都搬过来。”
赵令然这家伙,听得喜笑颜开,“对对对,都给我搬过来,我饿死了。”
大花拉住白叔,悄悄道,“白叔您别闹,小姐现下,只能喝粥的。
吃了酱油之类的调料,那伤口会留疤的。”
“你看我这老头子,可真是老糊涂了。等着等着。”
大花只觉得,自己的背后,怎么似乎凉飕飕的呢……
回头一看,赵令然已经又睡过去了。
赵令然醒了,众人的心终于落地。
赵令然的房间里,一溜烟蹲着一排人,以深沉的爱意看着床上熟睡的家伙打着音调转着弯的小呼噜。
赵令然睡得舒服,一舒服她就想翻个身转个弯再睡。
然后就疼醒了……
格老子的……
这都有点太疼了嘛……
赵令然眼泪汪汪地看着地上那一溜烟只知道看热闹的痴汉。
这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该出去的出去,该给检查的检查。
这家伙还没适应,一翻身将伤口扯开了。
脑门上都是汗珠子。
赵令然一扭头,满脸嫌弃,开始臭不要脸地以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
这群人是不是乘她昏迷的时候把她扔到了粪坑里了……
否则怎么解释一晚上而已,她就变得辣么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