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不放心地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嘱咐门口的小太监好好照顾赵令然这个薄命的红颜。
偌大的殿堂里, 冒气的变成了两个人。
坐着的赵令然和地上躺着的那位。
这位是谁, 不言而喻。
“哼!”
李三金的声音, 单音节冷漠地表达着自己的
高傲。
不是他李三金自夸,他在家里, 那是最受宠的。
两个哥哥虽说都很出息, 但都不如他在他爹娘眼里金贵。
他爹看见他的惨样的时候,嚎叫得犹如被别人咯吱咯吱抠了脚底。
就可见这是有多么痛彻心扉了!
这场官司赢的人一定是他李三金。
赵令然没反应。
“哼!”
李三金又很不甘心地哼了。
赵令然这家伙总是矫枉过正,要么矜持到看都不看皇宫一样,要么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暴风吸入瓜果甜点。
赵令然今日一身红火,抱着一盘盘瓜果, 盘腿坐在李三金边上。
也就是地上。
这家伙把盘子均匀地码在李三金身边。
这个待遇, 都是年少有为的人才有的。
必经李三金在纨绔界也是大神级别的翘楚。
赵令然觉得这件衣服的颜色就是在宣誓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的清白日月可鉴!
地上有一点凉……
有一点可凉可凉……
李三金头下面有一个扁扁的, 中间凹下去的屁垫……
如此甚好!
“嗯?哼!”
李三金对此感到很吃惊。
尽然会有人臭不要脸到抢瘫痪的人的枕头!还一脸理所当然地塞到了屁股底下。
还丧心病狂地在他耳边嚼啊嚼啊嚼……
“我觉得你好像要死了?”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这家伙觉得应该保持活人的宽容。
比如陪他谈谈心……
还有什么想完成但是没有完成,都可以说出来!
说出来听听, 反正也完成不了了……
“五卟斯!”
脸上三个洞,没有给嘴巴留个洞吵架……
农民伯伯说得好,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
李三金用包着布的手拨开脸上的布,留出个洞,和赵令然吵架。
“我才不死!你居然咒我!”李三金叫得凄厉。
“我没有咒你,我在和你聊天。”
赵令然嘴巴里东西太多了,口齿不清。
“有这么聊天的吗……话说我都饿死了。”
李三金他爹李尚书,一听小儿子被个女孩子给打成这样,心疼得脑子糊涂了,自己也补了几巴掌,然后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给李三金饭吃。
“那你要吃吗?”
“要!”
“可是没有了。”
“你怀里还有!我看见了!”
“那是给我吃的,你的没有。”赵令然的黑葡萄大眼睛眨着纯真。
插科打诨一百分。
“……”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李三金的馒头脸气到越发肿了。
“那不是你说饿了,我跟你聊聊天吗?”
礼仪课都不是白学的。
李三金:……
空旷的偏殿里,有人的肚子明朗地叫唤了一声。
李三金羞涩地看着赵令然。
赵令然皱眉,“你太阴险了,居然想出了通过恶心我来达到你的目的。”
“我不要吃了啦!”李三金委屈死了。
当着李三金的面,赵令然解决了视野内所有能下肚的东西。
吃完了之后木木地看着地上的李三金,翻着死鱼眼。
“你又要干什么!”李三金试图远离赵令然,但好像失败了。
“我在为你感到羞耻。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