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叛军放回去吗?”
文臣们立刻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启禀陛下”。
皇帝示意大家安静下去,顾月承继续说下去。
“臣有一法,可达到很好的监视作用,且花费较少的人力。
可将叛军士兵,以家庭住址或地区来划分。以十个人为一个小队,其中一人为小队长。
十个小队为一单位,采取连坐。
这一百人中,任何一个人依然在参与反叛的事情,如这一百人中,有人举报,则不必连坐。
如是举报的人并不在这一百人之中,则连坐,这一百人,连同家属,全部同罪。”
朝堂一时安静。
顾月承的这个办法,不可谓不狠,但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最有效的。相互监视,还能省了朝廷的人力物力。
“哼,你们文人,就是阴狠!伪善!”彭猛自然也知道,说不出别的来反驳,只能酸酸地讽刺。
如此一来,这五万叛军,被瓜分成一个个小板块。
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活在惶惶之中,相互监视。
但这样的手段,比起其他的,至少他们还能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在自己的家园。所以即使狠绝,也依旧算得上温和了。
“本官以为,处理朝务,治国平天下,其旨在于稳定朝局,利国利民。
而不是所谓的心善。
彭将军,您太天真了。”
人都需要为自己对行为负责。
这些人参与了反叛,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都已成了既定事实。还想同以往一样回到普通的正常的生活里,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彭将军被堵得哑口无言,本是嘲讽顾月承的语言,却又被他踢回来。
一时怒火涌上心头。
时下朝臣之间,当相互打嘴炮都不足以在自己心目中轰死对方,把对方变成一堆碎末渣渣的时候……
偶尔,十分偶而,罕见,十分罕见的,
有人会按耐不住动手。
大多数这类人是武将,朝堂之上辩不过巧舌如簧,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文臣时,急怒之下,会给对方报以亲切的肢体问候。
比如举高高什么的……
在朝臣们慢慢瞪大的眼睛中,彭将军一步一步,小山一般的身影走向了顾月承的方向。这位将军常年镇守边疆,举手投足间可不像普通朝臣们那般斯文。
等顾月承反应过来,转过身时,彭大将军已经到了面前。
彭大将军人高马大。顾月承已经极为高挑,身型修长,但彭将军看起来就比顾月承高了两个头不止,身形更是宽了一倍。
他一把撸了顾月承的帽子,徒手提着顾月承的衣领就将他带离了地面。
朝中一片哗然。
皇帝都急了,离开龙椅,指着彭大将军暴喝,“彭猛你放肆!还不把顾卿放下来!”
皇帝发话了,彭大将军自然得照做。
但放下顾月承之前,还不忘挑衅地拎着他抖落了两下。
顾月承依旧很淡然,气质如竹,即使在他人手上,依旧能做到不卑不亢,男儿本色。
没关系。在他看来,这都是败者的狗急跳墙。
彭猛抖落的那两下,从顾月承身上熙熙索索掉下来一些东西。
整个御殿的目光都关注在这里,朝臣包括皇帝在内,低头一看。
糖豆……
以顾月承为中心,滚落了一圈的圆润的糖豆豆……
种类十分繁多呀……
有的糖豆子还在孜孜不倦地往外圈滚去……
顾月承如松了气质开始有了一丝丝的龟裂。
他向来是不动声色之人,即使被彭大将军极为无理地拎起来,也未见他动怒。
也不知哪个愣头青喊了一句,“小心脚!你踩到顾大人的糖豆豆了!”
此话一出,犹如导火线,瞬间点燃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