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下五边的无奈。
赵令然听着这声音是不生她气了,从善如流地爬起来,脸上半分泪水也没有,“体罚是不对的顾大人。”
顾月承额间的青筋隐隐有要爆出。
怎么的!还要他道歉吗!
顾月承沉着脸端了一碗茶给赵令然,“把茶喝了。”
赵令然很听话地喝完了。她还要用这身体祸害人间五百年,哪哪儿都要好好保护。
“师妹,我在问你一遍,我离京这一个多月,你没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吗?我希望你自己开口来说。”顾月承依旧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赵令然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真的没有。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彪悍而又潇洒,潇洒而又宽宏,活出了一个热闹精彩的人生!
“没有。”
顾月承被噎得无语。他都没有见过那么…那么…说谎面不改色的人!
“承庆侯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顾月承冷冷地开口,试图给她压力。
“啊?”赵令然诧异得很,真诚发问,“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还有几件?”顾月承声音不自觉地升高。
“没有呢,一件都没有,绝对没有丢顾府的脸!”赵令然缩得像个小鹌鹑。
“不到黄河心不死。阿落已经把周旦的事情写信告诉我了。”
“她答应过我不说的!她出尔反尔!她说话不算数!”赵令然举着爪子愤愤不平,看起来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我都亲自日夜看着她了,她怎么肯能找到空子写信!”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顾月承呵斥道,“老实交代,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哦。”
赵令然只得老老实实把整个过程给交代了,从她如何与顾月承约定不能惹事,到在三房听见三太太于氏的计划,再到最终她称霸承庆侯府
好吧,最后那一点她有所保留。
顾月承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是痛心疾首,“师妹你…你知不知道女子贞洁乃头等大事,如果承庆侯府一旦得逞,事情将不堪设想。你听见了,就该告诉府里,侯府有这等贼子,我自会收拾他们。”
“你那时候不在京城。你老糊涂了吧。”
赵令然的话如一把匕首刺向顾月承,偏说这话的人又一脸真诚。
看,我在认真地指出你的错误哦。
“那你事后呢?为什么要替承庆侯府掩饰这件事情。”
“我已经处理完了。告诉你,那不是要横生枝节吗?”
“你管我替你料理承庆侯府为…横生枝节?!”
顾月承越来越能体会朝中那些家里养着不省心的纨绔子弟的同僚们,是何等万箭穿心之感了。明明为了那死孩子好,铺好了路,然后孩子还不领情,说老人家是多事!
“我很公平的,我能欺负他们,作为交换,他们也能欺负我。”
顾月承到这里也没能听明白什么叫做“我能欺负他们”,直到承庆侯哭着上门求着赵令然别再去的时候,顾月承才终于明白。
赵令然这家伙的三观,早就跳到海里去游泳了,同她讲什么道理,她能用她的那一套,完完全全地反驳你。末了,也许你还会觉得好像她说得也有道理。
“从今天开始,你不管到哪里去,都必须带着丫鬟。”顾月承沉声道。
赵令然还没来的得及反驳,顾月承又说了一句话,赵令然一声哀嚎。
“还有,承庆侯那边我会回绝,从明日起,你不用去那里读书了,往后我每日亲自教你读书。”
顾月承笑得赵令然不愿意,特意使坏似地加重了“每日”两个字的声音。
“我不要,我书读得好好的,怎么就要跟着你读了?”
“好好的?真叫人算计了那就晚了。”说到这里,顾月承其实有些自责,当初就是他安排赵令然去承庆侯府读书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