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月承的身影。赵令然遗憾地撇撇嘴,却见门口,竹筠的身影。再奔去门口,赵令然果见马车停在顾府大门不远处。
她眼睛一亮,如一只翩飞的蝴蝶,飞跑上去。顾月承身边的人都认识她,见她奔来,并不阻拦,只行礼。
马车基座很高,赵令然站在地上,只能将头和胳膊探进马车里。
马车座位上,顾月承脸色苍白地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无暇去读,因又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忽然看见一张明艳的小脸巴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光眨巴着眼睛。
“师妹?”顾月承疑惑道,但依旧温和地关心道,“怎么没去上课?”
赵令然在身上掏啊掏,解了又解,将两个锦囊袋子都解下,伸手递给顾月承,又够不着,“给你给你。”
顾月承连忙受宠若惊地来接,“这是什么?”
“糖豆豆和小肉干。你好好吃着。”说完话,小脸立刻就从车厢一角消失了。
顾月承的嘴角爬上一些笑意,一边咳着一边解开袋子,果然是半袋子糖果和一小袋子腊肉干。
马车里传出一句低不可闻的叹息,“这个小家伙。”
竹筠去又复返,原来是去取顾月承的外袍了。
“小姐怎么跑得如此着急,发髻都松乱了。”
竹筠为顾月承披上外袍。夏末时节其实依旧有些燥热,可顾月承这几日生着病,只能多穿一些。
“快叫人把她拦回来,梳好了发髻再去。”顾月承眉眼一跳,立即吩咐竹筠。
今日入宫反正已经迟了,再等一会儿也无碍了。
由于被拽回去梳头,赵令然今天也迟了一些。但同样的,承庆侯府也没人计较这件事情。
她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完全高兴不起来。
走进学舍,赵令然给已经握着书卷讲课的先生鞠了一躬,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己的书桌边,坐在了坐垫上。
这下给先生惊着了,心道这学生虽说平时日爱睡觉了一些,功课乱涂乱画了一些,竟然还挺尊重先生的,迟到了还给自己鞠躬,孺子可教。
赵令然的闷闷不乐引起了众少女的高度关注,因这家伙每日都是笑眯眯的,如个玉面弥勒佛,啃啃肉干,嚼嚼糖果,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今天不仅什么都不吃了,竟也没在睡觉,看着是盯着课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