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庆祝一场。哪知那之后他就忙得脚不沾地,何来的时间陪她吃饭,只每日惦记着着人来问三道安,已在书房连睡了两日。
几日里不过匆匆见过几面,心头想念得紧,她便做了些小食,亲自送去书房。白睢若在忙她便在一旁守着就好,书房若是人多,那她看一眼就走。
白睢在她眼前总是个混账小子的模样,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心系天下,肩上担子千斤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他做得那么好,她心疼啊。
一路往书房去,丫鬟跟在后头拎着食盒。快要走到门口,苗小柔倏地停下脚步,侧目瞧见一个三分眼熟的身影从书房出来,手里提着药箱。
那不是给她调理的李大夫么?为何会从白睢书房出来。她顿了顿脚,暗暗记在心头,径直往书房里走。
书房中谢怀安和郑旭都在,谢怀安正在禀事,见她来了忙低下头去,闭了嘴巴。
白睢几日不曾好生打理过自个儿了,下巴上胡渣长长,老了三岁似的,一见了她忙站起身绕过桌案迎上来,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苗小柔也小声答他:“我想你了。”如老夫老妻,说得半点也不羞。
男人抿唇微笑,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头,后又浅浅叹气:“先回去吧,今天我早点回去陪你,有些事正好要跟你说。”
苗小柔见过了他,心知不能打扰,叮嘱他千万按时用膳,白睢应下后她便听话回去了。只是那李大夫的事始终萦绕在她心头,让她觉得白睢大概有什么事瞒着她。
心不在焉地过了一个下午,白睢果然信守诺言黄昏时候就回来陪她了,只是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吩咐下人去将他的盔甲擦拭出来。
“又要亲自去前线指挥了么?”苗小柔听出几分来,赶紧一问。
白睢把头点了点,拿起他的宝剑擦亮:“是啊,今晚夜半就走,没多少时间陪你。好媳妇儿,你先容我将行装收拾妥当,再来和你细说。”
郭放突然死了,白睢肯定会对此做出反应。苗小柔知道他自有打算,一言不发地帮他收拾了行军要带的东西。她心里清楚,眼下既然已经在兰城暂时扎根,自己多半是无法再跟他一道打仗了的,只是很惆怅,担心这一去又会遭遇千难万险。
想着想着鼻头发酸,只恐一年半载见不着面,又或听到不好的消息,却单瘪了瘪嘴,什么也没说。
“担心我?”白睢清点了自己要带的东西,一回头,发现“大彪”又变成“小柔”,楚楚可怜地时不时瞄他一眼。
她叹了叹:“自然是担心你。”
“我也自然会保护好我自己。”
夜半就走,故而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们。白睢抱起她一起坐在太师椅上,十分眷恋抱着她的感觉,感慨非常:“这次北边儿乱成一锅粥,一时半会儿不成气候,等我先去把奉天老贼打下来再去收拾他们。机会难得啊!”
“夏国不是啃不下来么?”
“这帮宵小妄想割地求和,还抱着幻想,以为我两边都拉着战线必定吃不消。殊不知爷爷擅长快攻,而今决意不打北方了,急行军奔袭夏国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粮草和攻城炮前天就已安排上路,相信不出几个月就能拿下。”
“这么有信心?”苗小柔笑问,在他眼里看到了闪亮的星星。自己虽失落又担心,却仍为他高兴。
白睢得意道:“那是,筹划了好久。”
苗小柔坐在他的大腿上,伸出手指摸摸他长满胡子的下巴,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你……跟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嗯。”
“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
她深深看了看他:“你不准备和我说说李大夫的事?”
白睢的脸因她这一句瞬时僵硬住,眼睛里的星星全都藏到了黑云后头。他眨了眨眼,面对媳妇儿直勾勾的审问自知已经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