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许昭吓到浑身发颤,止不住的尖叫。
恶魔却在她耳后笑着:“我知道你是个孤儿,没人接你回家,现在学校的人也基本走完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年近半百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恶心到想吐。
可她完全挣扎不开,甚至被迫推进漆黑宛若深渊的舞室。
没人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绝望。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黑暗中,许昭看不见他的脸,只知道压在她身上的臭烘烘的身子被拉开了。
拳拳到肉的声音响彻整个舞室,夹杂着几句脏话:“去你的狗东西,谁XX妈让你干这种龌龊事的?”
班主任被打的鬼哭狼嚎,后来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警卫室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
灯光照亮的瞬间,一件校服罩在了许昭的头顶。
清冷的少年音响起:“盖好。”
那一瞬,许昭的眼泪憋红整个眼眶。
她知道,他这是保护她,要是她的样子被众人看到,就算今晚她是清白的,流言蜚语也足以让她在学校待不下去。
后来,她被他护了一路,直到快到家时,他才停下步伐。
“你的衣服……”
背对着他,许昭捏紧了头顶的校服。
身后那人不在意的回了声:“不要了,你丢了就行。”
她听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她才敢回头看一眼。
昏黄灯光下,是一个挺拔如松的少年背影,单手插兜,走的吊儿郎当,可偏偏就是这样散漫的姿态,让他走进了她的心里。
他叫傅又谨,她记了好多年。
那件校服从此成了她的刻骨铭心。
回忆在脑海中倒映,许昭终于艰难的睁开了眼,男人俊挺的脸庞映在眼底,她的心底划过一丝剧痛。
现实与回忆割裂,傅又谨不爱她,所有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有泪从眼角不受控制的落下,许昭嘶哑着嗓
音开口:“我要……”
“要什么?”
傅又谨附耳倾来,却听到“避孕药”三个字。
他的脸色顷刻冷冽下去。
呵,在梦里心心念念着她的“小天神”,一醒来就找他要这玩意儿,她这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逃离他身边!
怒意翻滚而起,傅又谨将握在手边的水杯重重放在了桌上,刺啦一声,清脆刺耳。
“算你识相,别说你不想要孩子,我也不稀罕,累赘罢了。”
冷漠的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管她,大步走了出去。
恰巧与赶来的家庭医生撞了个满面。
“傅先生?”
家庭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人还没站稳,就被拽了过去。
傅又谨折了回来,抱臂冷睨着床上的人,讽刺开口:“徐医生,拿避孕药给她。”
“不是说发烧了吗?”
徐医生有点懵,只是一低头看见许昭脸上不正常的烧红和脖颈间隐隐点缀的红印,顿时就明了。
能把人做到发烧,傅先生也算是独一份了。
幸好他药箱里带的东西全,没一会儿,徐医生就把东西掏了出来。
许昭躺在床上,浑身都没力,不过还是竭力将药接了过来。
她和他迟早是要离婚的,不要孩子对谁都好。
她抠下一粒,没喝水就这样干巴巴的生咽了下去。
喉咙火辣辣的痛,傅又谨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更痛:“一粒不保险,要吃就多吃点,别到时候怀了,我嫌麻烦。”
嫌麻烦。
原来在他眼里,这么不希望她怀孕。
许昭藏在被窝里的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越是这样,她面上就越平静,甚至还冲他浅浅一笑:“您放心傅先生,就算怀了,我也不会要的。”
该死的!
傅又谨赫然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