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公的地方,无非就一个蒙蔽圣听,致使天下大乱。但陈元方说得也很明白,蹇公等人,只是致使天下大乱的元凶之一,而非全部。因此他也没对蹇公赶尽杀绝,只是想将你们赶出宫去。”
“先生,那陈元方可恶之处就在此处。”蹇硕苦笑道,“就是没对着咱家等人喊打喊杀,这才连陛下都被他蒙蔽了。但是咱家一旦出了宫门,哪还能有命回去!”
“蹇公莫急,某还没说完呢。”林朝继续说道,“陈元方此计,乃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根本没有破解之法。但蹇公未必不能以此作为反击之策。”
这一番话,蹇硕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逼。
“先生啊,眼下已迫在眉睫,咱家恳请先生不要再打哑谜了。”
林朝笑道:“好吧,那某便把话挑明了说。他陈元方不是说三公,内侍,朝臣都逃不了干系吗。那好,既然人人都有错,那蹇公你们不妨将这个错认下,反正这等莫须有的罪过也不大。”
“然后,向陛下进言,要戴罪立功!以蹇公之忠诚,想来必然能打动陛下。”
蹇硕还是不解其意,又问道:“先生,何为戴罪立功?如何戴罪立功?”
“既然是戴罪立功,自然不能远离朝廷。若陛下应允,蹇公就不用离宫了。”林朝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如何戴罪立功?当然是派兵平乱。”
“选一可用之人,去并州平乱,等其人功成之日,携大胜之势归京。还有谁敢说蹇公窃信逞宠,蒙蔽圣听!”
听完林朝的话,蹇硕眼中满是欣喜的光芒。
这番话,好像给他打开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妙啊!先生此计实在是高!咱家佩服!
陈纪看似没有针对宦官,正是顾忌刘宏会拉偏架。
但同时,却给了宦官反击的余地。
而林朝,正是抓住了这个漏洞,帮宦官求得一条生路。
其实这本来也在荀攸的计算之内,他也预料到宦官不会乖乖的出宫,因为这等于自寻死路。所以他认为,宦官绝对会派人求和,付出些代价求何进高抬贵手。
到时候何进就能借机敲诈宦官一笔,用于充做军饷。
荀攸本意,也只是为了并州百姓着想。
事实上,如果没有林朝的出现,宦官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必然会这么做。
只是,眼下林朝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只是为了些许钱财。
“不知关于领兵征讨的人选,蹇公心中可有定论?”
陈元方在朝堂上饶了一个大圈,才露出獠牙,给了宦官致命一击。
而林朝同样是兜兜转转,最后在不经意间,才显露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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