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见徐州已经打过来了,知道这一战迫在眉睫,便顺势答应了他。
宴席散后,曹操送别一众诸侯,却把鲍信留了下来。
“孟德,你方才为何拦某?”
眼看众人已经散尽,曹操还没来得及开口,鲍信便抱怨道。
言语之中带着深深惋惜之意,一副损失了一个亿的模样。
鲍信与曹操关系极好,因此面对他如此直接的抱怨,曹操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笑道:“允诚,你以为这是好事?”
“额……”鲍信微微一愣道,“孟德你方才不是说,此子藉其兄威名,其实不过一介黄口小儿,某难道不能对付?”
见鲍信如此天真,曹操不禁扶额叹息,一阵无语。
这时,堂后忽然闪出两人,正是戏志才和陈宫。方才开会时,两人不方便在场,是以一直在后面偷听。
戏志才在武水河边被张绣一箭射中臀部,后又在冰冷的武水中好一阵浮沉。历经九死一生后,虽然侥幸逃回了兖州,但屁股上的箭伤早已发炎化脓。
谷諎
按理说如此重的伤势,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存活的余地,可曹操见势不对,立刻请出了兖州最好的名医,再加上戏志才心中执念深重,竟硬生生挺了过来。
烧退了之后,戏志才这几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气色还有些虚弱。
当然,作为活下来的代价,戏志才那被箭射中的半边屁股,直接被割掉了一小半。
现在穿上衣服,右半边屁股显得空荡荡的……
曹操虽然杀了边让,但陈宫却未曾如历史上一般选择叛变。毕竟死者为大,边让的行为任谁也受不了,曹操怒而杀之,虽略显残暴,却合乎道义。
“且坐下来谈。”
曹操见两人出来,便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二人坐下说话。然后又看了一眼戏志才的屁股,关切道:“志才,你的伤势如何了?”
闻言,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多谢主公挂念,在下已然无碍。”戏志才拱手道。
此番惨败归来,曹操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对自己的礼遇信重丝毫不减。
用曹操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林子初之能,百世未见也。自其人出世以来,身经百战而未尝败绩,天下诸侯谁人不曾被他算计利用过,下场比咱们惨的人比比皆是。
更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志才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得主如此,戏志才如何能不感动,又如何能不死心塌地。
“无碍就好。”曹操点了点头道,“你且为允诚解释一番。”
这家伙太蠢,我不想跟他说话,你来帮我说。
闻言,戏志才对鲍信拱手一礼笑道:“鲍太守真以为,那林子煦好对付?”
“这……”
鲍信看了看戏志才,又看了看曹操,目光中满是茫然。
“别的先不说,刘玄德颇有识人之明,又岂会任用庸碌之人来做这先锋大将?”戏志才解释道,“再者,林子初此贼虽然可恨,但却不是徇私之人,又岂会任人唯亲?
所以某敢断定,这林子煦其人若是不堪大用,他绝不可能做徐州贼军的先锋,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攻破鲁县!”
听了戏志才的话,鲍信顿时眉头紧缩道:“戏先生,若诚如你所言,孟德方才为何说林子熙不堪一击?”
闻言,曹操依旧沉默不语。
倒是戏志才很认真的看着鲍信,口中缓缓说道:“鲍太守,此次与徐州开战,事关存亡大略。众诸侯终究是靠不住的,咱们能依靠的……
终究只有自己而已。”
……
徐州,郯县城外。
刘备已于三日之前率军向泰山郡进发,而且真的只带了五千人马,连同麾下亲卫陷阵营,也不过七千人而已。
至于剩下的一千陷阵将士,则被他留下来保护林朝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