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又笑成了一团:“原来是乐极生悲啊!”
“难怪几天不见,发现斋长忽然晒得这么黑,原来早玩成个疯丫头了。”
江月儿说得兴起,一高兴,把自己的底都透了:“我怕什么,反正我过几日凉快了就要去松江。我娘再想管着我,还能叫教养嬷嬷跟我到松江去吗?”
这事连陈丹华都没听说过:“你要去松江了?怎么没同我说过?”
“斋长,你去松江干嘛?”
这事江月儿也是早上的时候才得的准信儿,她作个手势压了压,笑道:“是我外公外婆,他们在杨柳县休养了这些年,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思乡心切,张罗着要回家一趟。我就跟我阿爹提了提,说我这些年都没出过杨柳县,想跟着去看看,再者,家里几个长辈都有事忙,外公外婆也需要有人随行照料,我阿爹就同意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家里原定下陪同的人只有杜衍一个。这几天她找了阿爹阿娘,又找舅舅外婆,到处撒娇,许了一堆诺言,才勉强使家里两个家长松了嘴,答应把她带了去。
但这些昔日的同窗们都不知道啊,纷纷表示了欣羡,得到江月儿帮她们带礼物的承诺,看日影西斜,纷纷提出了告辞。
临行时,陈丹华把江月儿拉到一边,道:“你别忘了跟杜公子说,他今年就要下场。临来时,我爹跟我说了,让他过两日到我家一趟,把他这些时日作的文章带些去,好给他看看。”
能得到县尊大人的指点,这得是多大的机缘?也是江月儿这几年时常出入县尊家内院,杜衍又争气,才令他倍受县尊青眼,并时时有所指点。
陈丹华心思细,知道这种好事最好不要叫很多人知道,省得生出些未知的是非,便特意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把她单独叫到一边,将她爹的话说了。
江月儿“嗯嗯”两声:杜衍的身世至今不明,不光她爹她娘,就连他自己也不同意在这时下场考试。尤其这个时间离江月儿梦里的大难越来越近,大家都同意,这个时候,家里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不管梦会不会成真,还是先避一避再说。
不过作为县里有名的神童,杜衍的蒙师早在两年前就说过,他可以下场一试了。江栋以想再磨磨他的学识为由拖了两年,今年再用这个理由,就说不过去了。是以,家里才会让他跟着外公外婆到松江避避风头,等到了松江,再随便找个理由拖过今年便是了。
面对朋友真诚的关心,江月儿十分愧疚自己要瞒着这些事,伸手抱住她,道:“华华,我可真舍不得你。”
陈丹华一怔,以为她是在说自己年后要返京出嫁的事,强忍着羞意道:“还有大半年我才走,你现在说舍不得,是不是早了些?”
江月儿心里有数,她这次去松江,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说不定连她的婚礼都赶不回来参加。只是忍了难过,笑道:“说你盼嫁你还不信,看看,连出嫁时间都算得那样清楚了呢。”
陈丹华气得直掐她:“你这丫头,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江月儿哈哈大笑,连躲了好几下,看她追得鬓发散乱,气喘吁吁的,还是不忍心,终叫她捉了自己的小辫好好揪了几下才罢手。
送走朋友们,江月儿想起一事,问莲香:“表姐呢?这一下午怎么没见她来?”
莲香早从小姑娘们的议论声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声,抿嘴笑道:“表姑娘羞着了,怎么也不肯再出来。”
“怎么?我让荷香去叫她她也不愿意来?”
见莲香点点头,她不以为然道:“表姐就是这样,都是差不多大,开句玩笑又怎么了?舅妈就是把她拘得太紧了。”怅然道:“以后,大家这样见面的机会可不多了。”
江月儿的表姐杜琴在搬来杨柳县后靠着表妹的关系,也成功插班做了她的同窗。只是她娘一向管她管得严,她很少有机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