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张小宝吓得是魂飞天外。
猴子一边放血一边压低声音威胁他:“混帐玩意儿,老子的兄弟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竟然敢揍他。不要命是不?行,今儿我就先让你们尝尝我们兄弟的厉害。”
猴子本想再揍张小宝一顿,可又怕屋里那两人出来,自己不好脱身。只能速战速决,为了显得更有威慑,他还找了一把菜刀立在桌子上。
然后端着张小宝的血,在高家的房门上、院墙上写上“血债血偿”还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他只会写这四个字,再多就不会写了。
写完了,猴子打开大门的门栓,大摇大摆地出去了。这时候,天已大亮,巷子里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起来了。两人也不宜久留,赶紧跑了。
出了巷子,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猴子告诉寻音他捆的那个人的样貌身高特点,杨寻音一听就知道大概是谁,怪不得她昨晚觉得此人声音十分耳熟,原来是张小宝,那另外一个不用说就是高明礼了。这两人怎么还不死心?她得赶紧去告诉小北这个消息。
两人说完便分头行动,猴子回家,杨寻音要去找张小北报信。只是她来的太早了,现在还不是见客的时间,她必须得等到中午吃饭时,门房才会通知里面的学子出来。
杨寻音只好在县学门口闭目养神,等待着张小北下课。
再说高明礼和兴旺主仆两人醒来后,一开房门,发现张小宝被蒙着眼睛堵着嘴,身子被五花大绑,衣服上还有新鲜的血迹,吓得是魂飞天外。
他们赶紧帮张小宝松绑,忙问他怎么回事。
张小宝支支吾吾,只说昨晚进了贼。
兴旺再到院子里一看,看到墙上和门上的字又吓得大惊失色,回来叫高明礼,高明礼看得吓得险些尿裤子。
他们进屋再逼问张小宝,事已至此,张小宝知道再也瞒不住,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
当听到他们确实打错了人时,而张小宝又隐瞒不报时,高明礼气恨难当,啪啪两下,狠狠扇了张小宝两个耳光。
他恨恨地骂道:“都是你,上次害我差点坐牢。这次又惹上了流氓头子。他他娘的遇到你真是倒了血霉。”
张小宝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分辨道:“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可但你也同意了。怎么出了事就往我一个人身上推?”
兴旺立即帮着主子说话:“当然得赖你,是我们少爷心软被你糊弄了。 ”
兴旺又说道:“少爷,不如我们把这小子交给那帮人,告诉他们,事情的起因都是这姓张的小子弄的。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自己没办法解决,只能回家告诉老爷夫人,让他们出面。”
高明礼一脸不安无奈,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但是不管怎样,把张小宝交出去是必须的。
兴旺知道少爷可能惧怕高家老太爷,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事,老太爷对他的管教就严了许多。这事要是被老太爷知道,肯定又得责罚少爷。兴旺建议道:“要不,咱们回乡下躲几天吧。”
这下主意,高明礼采纳了。
兴旺开始收拾行李,打点回乡的行装。只是张小宝怎么交出去,他们不知道。对方能找上他们,他们却找不到对方。
不过,也没关系,张小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可以先回去躲躲,以后那些人再找上门,他们就把张小宝给供出去。
兴旺收拾好行李后,便出门去雇马车。屋里只剩下了张小宝和高明礼。
高明礼喝道:“张小宝,我们都要回家,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张小宝脸上带着冷笑,死死地盯着高明礼。这一晚上加一早上,他是想明白自己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了。张家那个破家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又得罪了一帮地痞流氓,跟高明礼也绝交了。再在本地混下去,他没有任何指望。还不如放手一搏,厚着脸皮再回朱家,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犯蠢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