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就他过得差。”
罗氏沉默好半晌,才说道:“老三是娶了个好媳妇,闺女儿子都争气;老二呢,媳妇不咋地,可是闺女争气;这老大,娶了搅家精媳妇,又生了个祸害儿子,能好到哪儿去。”
张老头觉得老伴说得好像都对,隐隐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究竟是哪不对,他也懒得较真了。
且说,张小草即将出嫁,张家三房忙着准备嫁妆。张耀祖忙着打造柜子,胡氏则忙着给闺女做辈子缝衣裳。而明年开春,张家大房的二女儿也要出嫁,但是大房夫妻两个却丝毫不提嫁妆的事,罗氏看不过去,提了两句。张富贵和江氏便一起叫起了苦:“娘,我们不是不愿意给孩子准备嫁妆,只是家里的钱都供小宝念书了,这不,明的二月又要考试,这年都过不下去了,哪里有钱准备嫁妆?”
罗氏是个好面的人,虽然她平常不怎么喜欢家里这些孙女,但是让孙女光身出嫁,她的老脸也不好看。
罗氏沉着脸训斥大儿子大儿媳妇:“富有富嫁法,穷有穷嫁法,嫁妆可以少,但不能一点没有。”
江氏说道:“嫁妆也不是没有,我还给二妞准备了两床被子。”
罗氏怒道:“两床被子也叫嫁妆,你们就不怕婆家笑话。 ”
张富贵道:“我们就这么点能力了,再多就没有了。”接着他话锋一转,道:“娘,你看你跟我爹年纪也大了,二弟和三弟手头也宽裕,他们是不是得交些养老钱,咱也不要多,每年每家给个千儿八百文也好呀。”
罗氏用那犀利的目光看着大儿子,他们老两口家里有房有地,还能做活。还没老到要靠儿子养的地步。况且,老三自分家后,每年的端午中秋过年,大节小节节礼没断过,老二也是。大儿子还撺掇着她要养老钱,要来给谁花?他们没分家还不是补贴给他们?想得倒美。
张富贵看老娘的目光不对劲,便干笑道:“娘,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你老要觉得不成就不要呗。”
罗氏心灰意冷地挥挥手:“你走吧,我歇一会儿。”
“哎哎。”张富贵灰溜溜地离开了堂屋。
晚上,老张头回来时,罗氏把这事给他说了。
老张头也不同意现在就跟两个儿子要养老钱。
他说道:“你别看老三一家子挺红火,可是这花钱的地方也多着呢,小草明年春上要出嫁,小枝也到了说亲的年龄,老三两口子可不像老大,忍心让自个闺女光身出嫁,这嫁妆少不了。再过两年,小北也要去省城考试了,这可得一大笔钱呢。老二更别提了,老二媳妇那样子,家里全靠小叶一个丫头操持着,他们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
他们当年是偏疼老大没错,可是老二老三也是他们的亲儿子呀。
罗氏对大房的那些偏心早被被两人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磨得差不多了。
她想了想,便跟老头子提出来要不分家算了,干脆把大房分出去,随便他们折腾去。
老张头虽说没有立即点头同意,但也没反对。
老宅发生的这些暗潮涌动,张小北不得而知。他在家呆了几天后就到了跟赵清河约定的日子,他们要一起去看望李先生。
腊月二十六这天,张小北穿戴一新,又带上了娘给准备的礼物,准备出发去花莲村。张耀祖本来说赶车送他。没成想,他还没走,家里却来了两人个不速之客。
来人有两人,其中一个是同村的王大嫂,跟他一起来的却是个陌生而拘谨的男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面庞晒得黝黑发亮,个子中等,五官倒还能看,就是神态十分拘谨。张小北觉得有些奇怪,想问娘亲,他娘这会儿正忙着招待客人也没时间跟他解释。
他只好去问妹妹小花,小花偷偷地告诉他说,这可能是邻居给小叶姐介绍的那个上门女婿。听说此男家里极穷,家里兄弟五个,他排行老三,爹娘盖不起房娶不起媳妇,想着反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