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虎挠挠头:“我倒没想到这层。”不过,他也听了赵清河的意见,没有跟以前的同伴去打招呼。
四个人欢欢喜喜地回到了潘家客栈,潘掌柜看看四人的脸色,便说道:“我猜你们三位小相公都中了是不是?”
王四胖笑呵呵地说道:“是中了,都考中了。”
潘掌柜地拊掌大笑,众伙计也是一阵欢呼,对于赵清河则愈发刮目相看。
潘掌柜地捋着胡须说道:“我这个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呀。”
接下来,客栈里的其他看榜的学子们也陆续回来了。中与不中,一般都能通过脸色看得出来。潘掌柜看见面有喜色的就上前道喜,说几句好话,看见脸色灰败沮丧的就一如既往地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啊。”其余一律不问。
潘掌柜过了一会儿又对张小北他们几个说道:“几位小公子,今儿的午饭我请了,凡是咱店里有的,你们随便点。”
张小北忙说道:“哪能让潘掌柜如此破费,再说了咱们店里住了这么多人,要是都请,你这几日的生意岂不白做了?”
潘掌柜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然后小声说道:“放心吧,张小相公,咱这店里中的拢共也就五个人,这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张小北记得这家客栈共有三层,上上下下住了得有将近二十多人,竟然只有五个人考中。不过,他仔细一想也明白了,这考试是逐层淘汰的。第一关淘汰一小部分人,这一关又淘汰掉一批,等到院试,又要淘掉一大批。他记得宋先生曾经给他们讲过,每个县里秀才的录取名额都是有数的,而且根据的县的大小不同而定,大点的县能录限取三四十名,中等的县是二十到三十名,小县嘛,十来名就差不多了。他们成新县是个中等县,那就是最多只能录取三十人,而当时他们参加童子试的怎么着也有数百人,童生他没机会数,不知道有多少人,大概有一百多人左右吧。
他们回到客栈没多久,就有县衙的差役来报榜。
张小北一脸惊讶,他以为只有中了举人状元才有报榜人,没想到考中童生就有了。怪不得他们考试前,差役还让他们填写了住处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报榜人的到来又让潘家客栈大大热闹了一番,潘掌柜忙来忙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张小北和王世虎都给了报榜人喜钱,王世虎给了三十文,张小北给了五十文,他把赵清河的那份也给了。
潘掌柜本来要请客栈里考中的五名学子吃饭,结果人家另外两位有亲戚请客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他们也不好意思多点,不过是每人点了碗面,要了个凉菜就作罢了,潘掌柜觉得太寒酸了,自己作主给他们加了三道菜,还搬来一坛酒。这顿饭倒是吃得是十分畅快。
王四胖一高兴就喝高了,拉着儿子说个没完,跟儿子说完又跟张小北和赵清河说。两人能体会这个做父亲的激动心情,便耐心地笑着倾听。
吃完饭后,王世虎扶父亲回房休息,张小北回房接着看书,他府试是过了,但接下来还有院试呢。而且院试跟县试府试有所不同,前者是一年一考,院试却是三年考两次,今年正好赶上,若是今年他考不过,就得等后年了。童生只是有考试资格的考生而已,并不算是功名在身,只有考上秀才才能有见县官不跪,个人免税的优待。
张小北经过短暂的喜悦过后,便又继续沉下心来读书。他不由得想到,若是家人知道他考中的消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他这次考试时,他娘说他要让他爹陪同,被他拒绝了,他爹呆在这里也没有用处,还得耽误地里的农活,而且他已经来过一次,熟门熟路的,没必要让家人作陪。他娘听他说得笃定,只好得同意了,但又说,等过几天她还是要来的,也不知到底会不会来。
张小北正想得入神,却听见有人敲门,他连忙应道:“谁呀?进。”
进来的是客栈里的小伙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