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
阮绵绵坐在餐桌前吃饭,沈逾上楼,几步一回头,还瞪她。
瞪她干嘛,那眼神,一点也不友善,一点也不温柔,她又没做错事,不过想想,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沈逾回房间冲澡换衣服,然后去了书房,又去了画室,他打开图纸,又在一张空白纸张上做记录,初六喵了一声进来,晃到他身边。
他弯腰抱起初六,摸了摸它肉肉的肚子,初六舒服的翻滚着身子,沈逾一怔,指尖捻起一小片粉色纸屑,眸光顿了顿,再看旁边的垃圾筒里,唇角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
粉色信封,是他早上才发现夹在课本里的,他扫一眼就明白,应该是哪位同学趁他不注意放进去的,粉色的,隽秀的小字,意途太过明显。
他看都没看,直接扔到垃圾筒里。
过了半个小时,他起身下楼,阮绵绵已经吃完饭,碗洗好,放到消毒柜里,见他下来,且直奔她来,不打自招的急忙甩锅:“不是我干的,是初六。”
沈逾信步上前,高大的身子压制而过,她越退越后,直到靠在理石台板上,沈逾在她面前仅十几厘米的距离停下,他一手抄兜,俯视着她,“告诉我一下,内容写了什么。”
阮绵绵脸颊一红,有些撒娇的说:“我怎么会知道呀。”
“嗯?你不知道?”
阮绵绵低着脑袋,自知诌不过去,只好继续甩锅,“真的不是我,是初六撕的。”
“那你也看到了,绵绵,你这样是不对的,不问自拿,偷看人信件,很没礼貌。”
“我真不是,有意的。”她瘪着嘴,越说越小声。
“不是有意的,那也犯了错,是不是该罚。”
她抬头,揪着小眉头,“这也要罚?”
沈逾正色道,“这是教训,让你记住,以后不许乱动东西。”
“可是,我,哥,真的是初六啊。”真的是初六撕开的,她只是,替它加油而已。
“初六和你,一个主犯,一个帮凶。”沈逾一脸严肃,不容反驳。
阮绵绵怂了,她哥怎么猜到的,真聪明,“罚什么,可不可以轻点罚。”
“把信拿来。”
阮绵绵哦了一声,推了他一下,沈逾身子后撤一步,拉开些距离。
阮绵绵向楼上走去,沈逾抿了抿唇,跟了上。
两人上楼,阮绵绵推开书房,从书包里拿出那个被撕得可怜兮兮的信纸,递给他。
沈逾没接,而是扬了扬下巴。
“念。”
“啊?”
沈逾严肃认真的表情,阮绵绵还是有些怵意,“哥,你自己看不行吗?”
“这是你乱动东西的惩罚。”
阮绵绵打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字,有些不知所措,“哥,这是情书,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看比较好。”
“我没兴趣看这些东西。”
“我……”
沈逾平静无波的黑眸看向她,眼底瞧不出一丝情结,是喜,是怒,还是真正的平静,她都看不出来,只觉得,好像,真的要念,否则,这关是过不去了。
阮绵绵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念。
“你好,沈教授。”
她偷偷去看他,目光相撞,她低头看信纸。
“繁花似锦,午后蝉鸣,都不及第一眼遇见你。”
“那天的回眸,你的眸光,好像温柔了岁月,扎进我心底,我知道了什么叫怦然心动,看着你与我擦肩而过,我却紧张的手足无措。”
沈逾咂了下舌,淡淡道:“身体不大好,建议去医院挂一个心内科和神经内科。”
阮绵绵看着她哥一脸认真的说话,她好像,对沈逾有了最新发现,毒舌。
他扬了扬下巴,“继续。”
阮绵绵只好继续念,表白这种东西,听得人面红耳赤。
念了大半章,出现这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