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散发的柔软气息,总让人生出想要护她周全的想法,他曾经做到了,但这几年,他却失了职。
两年没见,她也长大了。
***
下课后,阮绵绵把图纸正整地收进书包里,背着书包跟周茴一起下楼。
午后阳光毒辣的照在人脸上,眼睛被强光刺得睁不开。
两人一边走,一边研究今天的构图,走出教学楼没多远,手机在兜里嗡了一下。
是沈逾的信息:课件看了吗?
她上午在在寝室看过沈逾做的课件。
结合她之前给出的笔记,沈逾添加自己的着重点,课件分列明确,一眼明了,很简洁,是他的风格。
只是课件内容并不多,只是罗列出几个大点,细节寥寥几笔带过。
阮绵绵明白,他只需要列出大方向,要讲的内容都在脑子里,根本不用像老师背课那样,记课本知识。
她回信息:看过了,内容都在你脑子里。
沈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信息上的内容,唇角勾起一抹柔和弧度:有没有意见?
阮绵绵低着头,手机屏幕有些晃眼,她回:意见倒没有,只是有些问题是我自己不明白的。
沈逾回信息:你说。
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站定,双肩包背好,两只小手握着手机,认真的回信息:那我说一个。
沈逾:恩。
阮绵绵:设计概念,觉得在脑海中,有的只是一个骨胳而失了血肉。
沈逾:下午还有课吗?
阮绵绵:我刚下课,下午没课了。
沈逾:我一会上课,下课后你到办公室来吧。
阮绵绵:好。
一节课后,阮绵绵提前来到教师楼,站在205办公室门前,敲了门,没有应声。
她等了大概几分钟,就见走廊那边,沈逾的身影出现。
沈逾依旧穿着白得发光的衬衫,干净又精干,镜片下的眸光深邃,薄唇微抿,那是他常有的沉思状态。
阮绵绵双手交握在身前,安静的站在门口,沈逾走近,冲她笑了下。
推开办公室门,屋子里有些闷,沈逾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
他开口,“你想不明白,是因为你的社会阅历少,概念会跟随社会环境而变。很多时候它只是纸上谈兵,我们要通过社会阅历强化概念。概念只是大脑输出的过程,实施才是最终目的。”
阮绵绵认真揣摩他的话,末了点点头:“那你也没那么多阅历,为什么就能设计出那么多好的作品呢?”
“我没跟你讲过,我大学就已经开始参与国家建筑设计案么?”
她点头:“记得。”
“国外这几年,我也没闲着,大大小小跑了几十个国家,先要在眼睛里看到起初的画面,继而自己的作品才会有真实的图像。你认为自己的作品只有骨胳而失了血肉,是因为你对你的作品,并不了解。”
沈逾说完,回头见她一脸茫然,似懂非懂的睁着大眼睛,他轻笑上前,下意识抬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
小的时候他也总是做这样的动作,她也早已习惯。
只是多少年了,她虽从他眼底看到那抹温柔,却感觉到,他离她越来越远。
阮绵绵有些错愕他的动作,樱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像极了要讨吃糖的小孩儿。
“跟小时候一点没变。”
“这样不好吗?”她问他。
“人很难保持初心,做你想做的自己,这样就好。”
他唇角蕴笑,眸光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在心砍上,温柔宠溺的语调,就像彼时他对她的呵护。
“哥,你交女朋友了吗?”
沈逾眉头微扬,眼底有些调侃,“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
“没有,如果我交女朋友,你第一个会知道。”
阮绵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