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家还是跟别的男人在一块?”
钟建国:“这我就不知道了。沈宣城没说。”
“沈宣城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宋招娣好奇,“最近没见你俩在门口聊天啊。”
钟建国:“清明那天早上,他跟我一块去看看老马,回营区的路上讲的。”
“那孙宛如应该在家。”宋招娣道,“高考无望,这下该老老实实嫁人了。只要她嫁人,沈宣城这边也该死心了。”
钟建国:“已经死心了。以前说起孙宛如,沈宣城唉声又叹气。早几天说起她,就跟说一个普通朋友似的,调整过来了。”
“孙宛如走半年了,他再唉声叹气,要死不活的,沈老太太就该带着两个孙女回老家了。”宋招娣说着,吸吸鼻子,“你儿子煎鸡蛋呢。”
钟建国看向厨房:“不是炖豆腐?”
“大娃,是不是在煎鸡蛋?”宋招娣大声问。
更生出来:“娘,你的鼻子真灵,大娃刚把鸡蛋倒锅里,不是煎鸡蛋是炒鸡蛋。”
“除了炒鸡蛋和炖豆腐,还打算做什么?”宋招娣问。
更生往厨房里看一眼:“油渣炒咸菜。娘,馒头和包子还够吃一顿,不蒸米饭了啊。”
“煮点粥。”宋招娣道,“少放点米,多放点水,米汤养人。”
更生:“知道了。”说完就去淘米。
钟建国和宋招娣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可是厨房里的人已经够多了,宋招娣过去也只能站门口:“钟建国,回头问问哪儿有卖电视机的,买一台电视机。再留意一下市面上有没有洗衣机。”
“洗衣机?”钟建国问,“洗衣服的?那我回头问问。但你别抱希望,我都没听说过洗衣机。”
宋招娣:“那是你孤陋寡闻。以前还没见过缝纫机呢。”
“是呀,没你懂得多。”钟建国道,“上天入地,宋老师无所不能。”
宋招娣朝他胳膊上掐一把。
钟建国连忙抓住她的手:“别再掐了,我的胳膊都快被你给掐肿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毛病。”
“自学成才。”宋招娣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钟建国,离高考还有三个多月,你前丈母娘没来找咱们?”
钟建国也意识到不对:“高考这么大的事,大娃的几个表哥和表姐的年龄刚好,按理说就算不把人带来,也应该找咱们借本书,或者哭哭穷,孩子得上学,家里没钱之类的。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要不你派人看看?”宋招娣道,“无论怎么说都是大娃的亲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