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没买到别的。”
“这么一大包全是?”钟建国忙问。
宋招娣:“是的啊。”
“你,你怎么给他们买这么多?”钟建国道,“他们几个正换牙。”
宋招娣看一眼:“吃慢点,不会把牙累掉。”顿了顿,“大嫂要给咱们煮鸡蛋,我没让煮。咱们包里没吃的了。我想着咱俩路上也得吃,才买这么多。”
“没有馒头什么的?”钟建国问。
宋招娣摇了摇头。
“难怪我觉得包很轻。”钟建国,“我还以为是三娃太重,显得包轻。”
三娃嘟着嘴:“我才不重。我一点都不胖。”
“行行行,你不胖。也没人说你胖。”宋招娣道,“咱们快点走,争取后天上午到家。”然而,发往申城的班次少,钟建国一行赶到车站,并没能立即坐车回去。
在车站等两个多小时,六点钟才坐上前往申城的火车。
下了火车,宋招娣感觉胳膊痛一下,低头一看,更生抱着她的胳膊,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娘,不要讲话,快走。”更生急切道。
钟建国心中一凛,连忙说:“大娃,二娃,快点走。”一手抱着三娃,一手捂住自立的脸,大步往外走。
宋招娣不敢多问,任由更生扒着她的胳膊,拖着更生跟上去。
坐上前往码头的公交车,宋招娣才敢问:“碰到认识的人了?”
更生连连点头:“我舅舅往车站里面去。”
宋招娣心中一凛,转向钟建国:“他怎么会来申城?”
“出差吧。”钟建国小声说。
宋招娣摇头:“我觉得不是。刚过完年,很多单位刚上班,他就出差?”
“你的意思是找他俩?”钟建国摇摇头,“不可能。”
宋招娣想一下:“到家再说。”
外面人多眼杂,钟建国也怕传到不安分的人耳朵里,便说:“到家再说。”
下午回到家,钟建国给大娃、二娃和三娃洗澡的时候,宋招娣把两个孩子叫到厨房里:“赵司令把你们带出来的时候,除了他和他的警卫员,还有谁知道?”
“没人知道。”自立道,“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天很黑,路上没什么人。赵伯伯也没穿军装,是穿着中山装把我们送到申城。没人知道他是军人。”
宋招娣叹气:“傻孩子。军人走路跟普通人不一样,赵司令如果只换身衣服,没刻意乔装,别人照样能看出他是军人。”
自立脸色大变:“娘——”
“别担心。”宋招娣把俩孩子拉到身边,“我问你们,那个女人有没有见过赵司令?”
“没有。”自立道,“是警卫员叔叔把我们送到一个路口,来接我们的叔叔跟警卫员叔叔说,请团长放心,他一定会照顾好我们。”
宋招娣仔细回想一番:“那天晚上我去接你们的时候是半夜,那个女人又被我吓得不轻,就算看清我长什么样,估计也吓忘了。”停顿一下,“你们先去洗澡,待会儿叫你爸去赵司令家里问问。”
“娘,舅舅为什么要找我们?”自立不解。
更生也不明白:“是他把我们送回家的。”
“正常人不会看着亲外甥等死。你舅舅那种人脑子不正常。”宋招娣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别担心。忘记我跟你们说过的话?你们是我在滨海火车站捡到的。
“赶明儿叫大娃教你们几句滨海话,跟小伙们们一块玩的时候,跟大娃讲滨海话,坐实你们是滨海人。”
更生:“娘,我们会说滨海话,大力教我们的。”
“那就好。”宋招娣看着钟建国出来,“去洗澡吧。洗好澡上楼睡觉,什么都不用想,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爸呢。”
钟建国摆手:“等等。几个孩子身上太脏,盆里的水得倒掉。炉子上还有热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