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丽容松开他,端了地上刚给他洗过头脸的水,直接照着他脸泼了下去。大半盆的凉水一泼,夏维明眼底终于露出了几分清明,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满脸怒意的严丽容。
“樱樱妈,怎么了?”他问。
严丽容想要咆哮,但为了儿女,这样的丑事却只能压着:“你还敢问我怎么了?夏维明,你好啊,你成天一副夏维新欠了你的模样,结果背地里却偷他媳妇,更是还有了桃桃这个孽种!夏维明,你还是人吗?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想过这事万一曝光的后果没有,你和夏维新翻脸我不管,可樱樱和小康呢?有你这样一个爸,你叫樱樱和小康脸往哪里搁,他们还有没有脸见人啊?!”
就是桃桃也……严丽容没想下去,她觉得恶心。
夏维明都傻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什么偷老二媳妇,还有了桃桃这个孽……夏维明如遭雷劈,一下子全明白了。严丽容这是误会了,因为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什么了?
“我胡说?我亲耳听见你自己说的,我胡说?”严丽容却已经扑了上来,又是撕又是打,伴着低声咒骂:“你这个畜生,敢干出那样的事还不敢叫人说吗?你没皮没脸不顾儿女,我看你也别活了,死了算了!你这样的爸,死了……”
夏维明喝醉了,躲了两下因动作不灵敏并没躲开,很快脸上脖子里便都被撕出了血印子。这让他愤怒,而听严丽容话越说越不像样,他愤怒里又添了惊恐,因此酒似乎一下子全醒了,不等严丽容话说完,一拳就打了出去。
大半夜的,夫妻俩在屋里一个是拳打脚踢,一个是又撕又抓,闹得叮叮咚咚吵闹不休。
这么大的响动,西侧间已经睡着的夏宏康被吵醒了,鞋都没穿就跑过来,一进门看见夏维明正在打严丽容,他大叫一声就往前撞:“不许打我妈!不许你打我妈!”
这可是唯一的儿子,夏维明急急收了拳头不说,还怕摔了夏宏康伸手扶了下。
夏宏康半点都不领情,挡在严丽容面前,小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出去。
别看他只有十岁,可十岁的小伙子拳头也不轻,这么连着打了十来下夏维明就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严丽容得了帮手,刚刚被打好像半点没伤到似得,又抓又撕力气依然极大。
偏偏这会儿外面还有邻居问怎么了。
“没事!”夏维明大声回了句,一把掐住夏宏康拎开,照着严丽容胸口又是一脚,“臭老娘们,够了啊你,再瞎闹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严丽容其实早就被打的全身疼了,然而再疼也比不上气,所以一直在强撑着。但夏维明的这一脚实在是狠,踢得她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夏宏康已经吓哭了,一边挣扎一边哭着大声叫妈。
夏维明放开他,道:“你妈没事,哭什么哭!”他还记着严丽容刚刚说的话,道:“我跟你说,你刚刚听错了,没有的事!”
严丽容嘴唇发乌,疼得冷汗直冒,然而却强撑着道:“我亲耳听见的,你糊弄谁呢?”只是亲耳听见的什么,当着夏宏康的面,她却不能说。
夏维明都想把真相告诉严丽容了,然而夏宏康才十岁,他怕这孩子听了出去说漏嘴。于是只气得要再踢严丽容:“我说桃桃是我们老夏家的种,哪里不对吗?你一天天乱扯,你是不是还想挨揍啊你?”
我们老夏家的种和我的种,这样大的差别,当她是傻子吗?
严丽容冷笑,正要说什么,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妈!妈!”夏宏康吓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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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丽容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看了圈四周,她发现自己是在镇上的医院,小康不在,倒是一边的椅子上,脸上和脖子里的伤都没处理的夏维明正睡着。一夜过去,那伤看起来很有些吓人,严丽容没想到自己昨晚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