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厚又重的房门依然挡不住金邵鸿的怒吼,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女仆长阿禾走了出来,对门外一名佣人耳语了几句,佣人听后急匆匆地走了,没一会就拿回了一条红木的盒子。
阿禾拿着红木的盒子重新回到书房,递到金邵鸿面前。
脸色难看的金邵鸿望着红木盒子沉默了片刻,所有所思,然后冲金立英抬了抬下巴,金立英的妻子脸色一白,不安地看了眼她的丈夫。
女仆长把红木盒子拿到了金立英面前:“请吧,二爷。”
金立英没有动,他看向坐在桌前的金邵鸿:“爸,田叶姗虽说系大哥的小姨子,但到底唔系金家人,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自家和气?”
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田婉婷心有不悦,此刻却一句不满都不敢说,因为她和人叫板的勇气来源——在她看来顶天立地的她的丈夫,现在正阴沉着脸跪在她的身旁。
面对金立英的求情,金邵鸿恍若未闻。
“金立英,不要你在那里假惺惺的!动手吧!”金立茂沉声说。
金立英还是顿了一会,才在众目睽睽下拿起了那根金家的“家法”。
一身绷带的金鲤真是这个房间里除金邵鸿以外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她虽然一脸虚弱,但心思却转得飞快,年过半百的金立茂依然被金邵鸿毫不留情地要求在小辈面前跪下足以见得他平日在金邵鸿心里的积怨有多深,金邵鸿早就想削他了,这次的事只是一个筏子,而把得罪人的事交给金立英做,就是为了加深金立茂和金立英的敌对——或者说金立茂对金立英单方面的敌对,只有儿子们各自为政,金家各组势力才会平衡,金邵鸿不希望金家出现某房独大的景象,这也是金立茂为什么接连被削的原因——金邵鸿感觉到威胁了。
而这次的引子——金立续一脸惶恐地说:“要不就算了吧,就让大嫂做个保证……”
“没出息的东西!”金邵鸿怒道:“你要系有你这个好大哥十分之一的嚣张,也唔会被什么猫猫狗狗的欺负到头上来!”
“金立茂,我从前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金邵鸿一脸怒色:“田叶姗只系你的小姨子,竟也有胆威胁金家人,要是我唔合你的意了,你系不系也要来’劝劝我’?!”
“你系觉得你老子已经系活死人,你可以在这里一手遮天了吗?!”金邵鸿震怒。
金立茂梗着脖子,脸色泛青,一句话不说,反而是他的妻子田婉婷哭着向金邵鸿求情道:“父亲,是我妹妹错了!这和立茂没有关系,他根本不知情啊,您就大发慈悲消消气吧,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我妹妹的!”
田家是港岛豪族,作为长女的田婉婷一直心高气傲,再加上金立茂本就咄咄逼人,她有样学样,自以为自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金氏王国的王后,连带着她身后的娘家人也跟着她一起做白日梦,现在忽然被现实打醒,满脸都是惊惧惶恐的神情。
“打!”金邵鸿怒声说。
金立英拿着短鞭朝金立茂走了过来,很快,书房里就只剩下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光听那声音,金鲤真就觉得肉疼,而被打的金立茂却一声不吭,一脸威武不屈的革命烈士表情。
终于,三十下鞭子打完了,金立茂身上的衬衣没坏,但脸上已经冷汗涔涔,大太太已哭得喘不上气。
“起来吧。”金邵鸿面沉如水。
金立茂打开金立英朝他伸来的手,自己撑着膝盖吃力地站了起来,又对身旁仍哭个不停的大夫人低声喝道:“闭嘴!”
“田婉婷。”金邵鸿忽然点到大夫人,她惊愕地抬起头来,连抽泣都停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是你田家闹出的事我却只责罚金立茂吗?”金邵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不……不知道……”大夫人被金邵鸿那么一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因为他系我的儿子,我血脉相承的